血淋淋的,荀泗疾吓得连忙迎上去。
“怎么了这是?慕神医……”
荀泗疾话说一半,被楼远打断:“荀叔,把温暖和奚芜绮带过来。”
他紧紧抱着慕笙清直奔东院。
将人放到榻上时,慕笙清的体温已接近死人了。
楼远扒了慕笙清的外袍,找出厚棉被把人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起来,自己搓着手,用捂热的手心去暖慕笙清苍白的脸颊。
一刻钟后,陈太医被凌宵强行拎进来,小老头还穿着寝衣就被人从床上薅起来,满脸悲苦。
“陈太医,你快来看看。”楼远焦急催促。
陈太医敢怒不敢言,搭上手腕那刻,被冰的打了个寒颤,没好气道:“这公子死透了吧?”
楼远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咒谁呢?!!”
小老头努嘴,忍着凉再次把脉。
少顷,他拧眉说:“这似乎是中毒之兆?”
楼远迫切道:“是寒毒,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种。”
陈太医捻了捻胡子,摇头道:“老夫学艺不精,此毒老夫解不了。”
楼远咆哮:“你不是太医院院使吗?!这毒你也解不了?!”
“老夫是院使不假,但不是所有毒都能解的,何况这公子情况复杂……”陈太医出了个主意:“要不楼大人去请慕家老太爷,说不定他有办法。”
楼远急得冒火,不能去请慕家老太爷,阿清不愿意见慕家人,这可如何是好?
“老大,怎么了怎么了?”奚芜绮牵着温暖,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师父师父!”温暖风风火火地跑到床边,她推了推慕笙清没得到回应,昂首问楼远:“美人哥哥,师父又生病了吗?”
楼远神色凝重,对上小丫头的眼神,他缓慢地颔首。
“老大。”奚芜绮把完脉,也对楼远摇摇头,脸上摆着与陈太医如出一辙的表情,束手无策。
温暖适时出声:“美人哥哥,师父服药了嘛?”
服药?
楼远桃花眼亮起,“阿清的病有药?”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有哒,在白色的瓶瓶里。”
楼远找到慕笙清的医药袋,里面白色的瓶瓶罐罐有好几个,他问:“哪一个?”
“这个。”温暖拿出其中一个白瓶,递给楼远。
楼远抽走瓶塞,往手心里倒,滚出来三颗药丸,他来不及多想,仔细喂给慕笙清一颗。
药丸入口即化,不用担心咽不下去。
等了一盏茶,慕笙清完全没有转醒的迹象,体温越来越低,楼远的理智即将崩盘,“怎么没用?”
温暖解释:“师祖说,药丸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美人哥哥,给师父泡个热水澡,说不定会好很多。”
楼远搂着慕笙清,揉了揉他的发,带着些不由自主的颤声:“好。”
“阿暖和芜绮去睡觉吧,荀叔备些热水,凌宵把陈太医安全送回去。”
“今晚麻烦各位了,切记不要声张。”
陈太医明白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小老头自然懂楼远的意思,缄口不言。
众人告退后,楼远抱着慕笙清去了东院偏房,那里专门修建了温泉,是他为慕笙清准备的。
他懊悔,忘记慕笙清用内力会毒发的事,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幸好,阿清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