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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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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

“四福晋?”

吴婉瑜单手扶额,眼皮微垂,意识在朦胧与清醒中交替,五感逐渐退化,直到一阵刺鼻的劣质香味冲入鼻尖,将她呛了一呛,随后脑中清明乍现。

吴婉瑜蓦地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眼前浮现的却不是她熟悉的办公室,而是一片绣着大块锦簇花团的布料,似是有什么人紧紧贴着站在她跟前,还有一只黢黑而又骨瘦嶙峋的手正朝她伸来。

吓得吴婉瑜一时间毛骨悚然,脑子里各种恐怖片画面交错,她敏捷地往后仰了仰,然后飞起一脚,重重踢在那片布料上面,把那团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踢离了自己跟前。

“哎哟!”地上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吴婉瑜这才听出那竟是个人。而此时她眼角瞥见旁边有几个绿色身影飞快地扑到那人身边。

“你们做什么?”吴婉瑜疑惑问了一句。

随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声音?

且面前这几人……穿着打扮也极为怪异,像是……像是误入了什么影视基地……

吴婉瑜蹙紧细眉,凝了凝神。

很快又想到了第二种可能:难道她……穿越了?

就在她满心怀疑之时,地上的人已经艰难地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重新站直了身体。

那是一个面容苍老,看上去大概四十来岁左右的老嬷嬷。她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暗绿色旗装,旗装上绣满了盛放的花朵,裙子下摆沾了些黄色泥点,而衣襟因为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缘故有些散乱。

吴婉瑜端详的目光一点点上移,落在老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容上,只见她脸上滑稽地铺了好几层厚厚的胭脂水粉,煞白得有些吓人。

而眼皮无力地耷拉着,显得两只眼珠子看起来又暗又无神;偏偏眉毛却被画得极粗,横亘在眼皮之上,尾端高高扬起,似是在强调着主人的不好惹。

除去这些面部特征,吴婉瑜还注意到她眉宇之间,鼻翼两侧以及嘴角微下的位置,都有着不浅的皱纹痕迹。

她微微敛了下眼皮,在心里快速给这人打上了两个标签:刻薄,难缠。

老嬷嬷这时候开了口:“四福晋好大的脾气!”她说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而话里那七八分鄙夷和满满的教训意味都快直冲到吴婉瑜脸上来了。

吴婉瑜用眼角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低头沉默不语的宫人们,心里一时还有些纳闷,听这嬷嬷口中的称呼,自己大小也是个主子。

她没想过在清朝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主子被下人阴阳怪气地挤兑,身边连个站出来撑腰指责的都没有。

是原主脾气太好,好到别人都能穿着鞋在她脑袋上蹦迪了?

还是说原主是个受气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种?

可别了吧,多傻逼啊!

还不如死了重新穿越一次呢。

吴婉瑜勉强压住心头火气,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慢吞吞地掀起眼皮,眸光清冷,“嬷嬷这话说的……叫外头人听着了,还以为您才是皇上亲赐的四福晋呢。”

她这话一出,面前的老嬷嬷霎时气得瞪圆了眼睛,隐藏的皱纹也一条接一条乍现出来,“四福晋你!”

“我如何?”

“你…你…”老嬷嬷嘴里音节断断续续,没一会儿,又似是突然意识到了面前人的身份,原先还挺直的背脊不由得弯了弯。

吴婉瑜全当没看见:“嬷嬷可要记得自己今儿都说了些什么,来日到皇上面前的时候也好辩驳。”

老嬷嬷:“……”

她暗地里咬了咬牙,想骂又不敢骂,只能放软了语调,“四福晋说什么呢,不过一点儿小事,何需闹到圣上面前,这要让德妃娘娘知道了,面上也无光不是?”

却不知她话中的某个词眼,就像是一把锋利宝剑,霎那间将吴婉瑜的整个思绪劈成了两半,一半惊疑不定,一半恍恍惚惚。

德妃?

四福晋?

那四阿哥是谁?不会是未来雍正帝吧?

吴婉瑜还没来得及生出不好的预感。

脑中原主的记忆潮水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顷刻间将她淹没。

她姣好面容上的红润慢慢被一股苍白取代,身子羸弱地往后晃了晃,站在她椅子后的一个宫女仿若察觉到什么不对,上前来扶着她的胳膊摇了两下,“福晋?您怎么了?”

“我……”吴婉瑜头疼地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原主的记忆比钱塘江浪潮还要汹涌。这些密密麻麻的回忆肆虐在她脑海里的每一处角落,胸腔也好似在被什么东西慢慢填满,最后留下一股气哽在她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她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巨大的能量所笼罩,迫使着她艰难地维持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姿势,手脚各处都使不上力气,动弹不得,连眨一下眼睛都困难万分。

然后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附和着胸腔里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一下接一下,“嘭嘭嘭”地响彻在她耳边,可等她集中精神仔细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着了。

人处在混沌之中,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速快慢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笼罩着吴婉瑜的那股能量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而她整个人也瞬间清醒过来。

吴婉瑜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刚刚还在沸腾的胸口、喉间,发现一切都正常如故,她这才疲惫地舒出一口气,顺势捏了捏眉心,又按了按太阳穴。

身边宫女焦急的呼喊声也在此刻停止,“福晋……您没事了?”

吴婉瑜抬眼看向她,认出来这是原主身边的贴身宫女,便小声回应了一个字,“嗯。”

她从椅背上坐直了身子,意识到时间仅仅过去不到半分钟。

而在场所有人里,只有她身后的这个宫女瞧出了她的不适。其他人还站在原地,跟生了根一般。

“福晋这是怎么了?”这时候老嬷嬷假惺惺地询问道。

吴婉瑜撇她一眼,“我无事。”

余嬷嬷眉眼闪烁了一下,“那倒是正好了,德妃娘娘请您入宫谈心呢。”

“若福晋身子不适,恰好一同进宫,让太医给您把脉瞧瞧。”她从满脸的皱纹里勉强挤出一抹笑。

吴婉瑜:“娘娘宣我入宫?”

余嬷嬷被噎了噎,心里有些恼火。

她打进门起,就说了不下三遍德妃娘娘宣四福晋入宫谈话,怎么这四福晋如今倒表现得跟第一次听到一般?

忆及刚刚四福晋似旧疾发作,面若白纸的反应,余嬷嬷心下缓缓生出一个胆大的想法来。

四福晋难不成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然这话也就想想,真要说出来她还是不敢的。

不然岂不是成了魇咒皇家?

余嬷嬷只能陪着笑,“是啊,福晋快些收拾吧,莫要让娘娘久等了。”

吴婉瑜听完也就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睨着余嬷嬷,“嬷嬷也瞧见了,我刚刚突发不适,后背出了汗,这一出门吹了风,不得病倒?”

余嬷嬷冷着脸在心里吐槽,这人哪里就有这么娇弱,风一吹就能倒?

吴婉瑜继续道:“再者,我穿这么一身衣裳进宫也不合适,还请余嬷嬷多等待片刻,等我净净身,换过衣裳,再入宫也不迟。”

清朝不比现代方便,热水器一开,想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澡。

在清朝,燃柴烧水一事都由膳房兼顾,同时还要先保证各位主子的一日两餐到位。是以一般都是等到下午两点,各处主子们用完晚膳以后才会开始准备烧水。

吴婉瑜继承了原主记忆,很轻易便能估摸出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中午一点多左右。

宫里这时候应该在摆晚膳了,而按照记忆中德妃对自己的态度,她应该会故作大方地留自己在永和宫一同用膳。

而用膳期间,她作为儿媳妇,必须跟随在德妃身侧,站着伺候她先用完晚膳,才能轮到她吃饭。

这种苦差事,吴婉瑜可干不了,并且她也很介意吃别人剩下来的饭菜。

埋汰谁呢?

谁还没有点尊严了?

干脆就用净身换衣为借口拖延时间。

这样等她进了宫,德妃那边应该也吃完饭了,再说上几句话,就到康熙翻牌子的时间。

到时候德妃也顾不上自己。

吴婉瑜悄悄在心里打着算盘,正想抬腿走人时,眼角余光又瞥见余嬷嬷压抑着眉间怒气,沉声开口:“四福晋的意思,是让德妃娘娘就这么等着不成?”

吴婉瑜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你也可以先回宫去传话,就说我旧疾发作,狼狈不堪无法入宫。”

“额娘平时最‘体贴’我,想来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计较,余嬷嬷你说是么?”

她转头看着余嬷嬷,眼底情绪冷冽,不怒自威。

话中意思若有所指,好似在说此时余嬷嬷非要强求她入宫的话,便是德妃搓磨儿媳,不顾儿媳身体康健……

这罪名余嬷嬷哪里承受得住?

当下眉眼就垮了下来,嘴唇蠕动着讷讷半天,半句话都憋不出。

吴婉瑜便趁着这时缓慢地走出了殿门,凭着脑中记忆穿过各种走廊,回到自己的寝殿。

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空荡荡,一个跟出来的宫女也无。

“福晋您回来了。”院子里负责扫洒的宫女看见她的身影,忙拘谨地转身行了个礼。

“嗯,你去让膳房的人烧些热水来,我要净身。”

“是。”扎着小两把头的宫女先轻声应了,眼看着她走入内室,才把手里的扫帚放到角落,快步出了院子往膳房走去。

吴婉瑜就这么一边走着,一边把目光所及的亭台楼阁与后世雍和宫联系了起来。

她从原主的记忆中知晓,此时的四阿哥胤禛还只是个贝勒,而不是日后受人瞩目的雍亲王,是以现在的贝勒府占地面积也不能跟后世的雍和宫比。

如今的整个贝勒府大致分为前院和后院,像是一个靠得极近的“吕”字。

走入贝勒府大门,就是三间大殿围起来的前院,分别为银安殿和东侧殿、西侧殿。

银安殿其实是一个非常大众的名字,几乎家家都有。

内务府的匠人们建府完成以后,也不知道贵人们喜欢哪种类型的名字,便干脆统一命名为“银安殿”,换而言之,这是一个出厂默认名,与之对应的则是皇帝的“金銮殿”。

银安殿这个名字是可以改的,偏胤禛不走寻常路,说是懒得取名,便一直这么称呼了下来。

绕过银安殿,前院还有一座面阔三间的殿宇,名叫永佑殿,这里是胤禛的书房和寝殿。

永佑殿连接前后院,绕过永佑殿再往后走,才是真正属于吴婉瑜掌管的地盘。

后院同样有一座主殿和两座侧殿,主殿暂时还没有取名字,下人们一般都称呼它为正殿。

面阔三间的正殿,左为吴婉瑜的书房,右为吴婉瑜的寝室。

东侧殿没有住人,西侧殿住着格格李氏,她因为受宠,又诞下过两位阿哥,一位格格,被胤禛破格允许居住在西侧殿,想来日后一个侧福晋之位跑不了。

再往后就是数不清的耳房,其中稍大一间的,由三间耳房打通的屋子里住着胤禛的另一位格格宋氏。

吴婉瑜坐在桌边,想到这里时轻轻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不想穿越。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连怎么穿过来的都不知道,更别提怎么穿回去了。

眼下只能庆幸她穿在了胤禛的嫡福晋身上,妻妾少不说,孩子都生完了,以后也不用她再痛一次。

就当换个地方重新打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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