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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触手怪捡到一只落魄虫族 > 第2章 封印

第2章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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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慕斯望着镜中的自己。

皮肤表层粘黏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粘液,粘液将不知何时出现在胸口的红黑色纹路牢牢覆盖住。黑色线条倾斜着从左肩划到右边的胸膛,线条上穿了5颗红红的小圆球球,反而像一串……卡通版本的美味冰糖葫芦。

他用被粘液包裹的手掌缓缓抚过沾满粘液的皮肤,手指沿着黑色线条的顶端向下按压,贴近心脏时感受到了轻微的痛感。

昨夜的记忆很模糊,塔慕斯只记得自己在等厄眠,对于如何回到的住处没有丝毫印象,更不知胸口的糖葫芦图案与黏满全身的透明粘液,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被煞气侵蚀后产生的幻觉。

塔慕斯穿上衣服。

布料接触不到皮肤的感觉很奇怪,理整齐衣服的那一刻,附着于手、脖颈、面部的粘液全部消失。

塔慕斯蹙眉,把翻找出的手套、口罩等物品放回原处。

“局长,早。”以卡坐在办公桌旁,手边放着一大袋包子。

“他昨晚去了?”塔慕斯问。

“应该去了,我查查。”以卡打开终端看了眼厄眠的行程记录,“去了,现在的终端定位显示在房间,大概是没找着你自己回来了。”

肉包的浓郁香味早已弥漫至整个工作室,就厄眠那吃货,按理说早该闻着味冲下来了。

“我上去看看。”塔慕斯拎起几个包子上楼,推开厄眠卧室的房门。

衣物、终端、工作牌凌乱地扔在地面,地上的衣物恰好是厄眠昨日穿的那套,上面沾着大量的血迹,血液的颜色略微发黑,似乎干涸了有段时间。

塔慕斯调出附近的监控。监控损坏,从昨晚开始,正常的监控画面就被黑白灰相交的密集小点替代。

他立即查看自己昨晚的行程,意识到自己经过每个地点的时间点与厄眠惊人的一致。

厄眠昨晚见到了他,并且与他一同回到调查局。不同的是,在返回调查局后,他们先一起去了厄眠的房间,短暂地停留几秒后他才返回自己的卧室。

昨晚发生了什么?厄眠在哪?黏在身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大脑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塔慕斯扶着床面缓缓倒下。

附着于塔慕斯皮肤表层的透明胶状物蠕动起来,逐渐形成一个人形,冰冷黏腻的透明手掌“唰”的一下把包子拿到嘴边,哇呜哇呜地大口朝嘴里炫。

几口炫掉三个肉包子,厄眠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纠结片刻还是选择先黏在塔慕斯身上帮他稳固封印。

开启空间裂缝消耗了那名灵魔大量的能量,进入此位面后又受世界意识压制,迫不得己选择用自爆分裂的方式降低能量消耗。

巡警发现几块明显不属于已知物种的尸体碎块,立即联系到专门负责处理恶灵的灵异调查局。

塔慕斯身上沾着属于厄眠的气息,这点儿残存的气息帮助令灵魔恢复了些能量,它操控着塔慕斯将爆裂的身体碎块拼凑整齐,而后立即将拼凑完整的能量体到转移到塔慕斯这个不受世界意识压制的原住民身体中。

厄眠的藤蔓并未贯穿心脏,而是紧贴着心脏穿过去,在心脏附近形成一个封印,临时封锁住灵魔的意识,将身体主导权归还塔慕斯。

封印在胸口形成一道倾斜着的黑色纹路,厄眠觉得纹路不好看,于是主动在黑色线条上添加了5颗红红的小圆球球,把它变成一串可爱美味的冰糖葫芦。

塔慕斯被附身的主要原因是与厄眠接触时间过长,沾染上了厄眠的气息。

对此,厄眠还是挺愧疚的,不过再愧疚也不妨碍他耍流氓占便宜。

没办法,塔慕斯身上的信息素简直太香甜了,与柠檬布丁一样美味,而且这个柠檬布丁还超级超级大,能无限量地散发香甜气息。

厄眠紧紧附着在塔慕斯皮肤上,却也不敢太过猖狂,只时不时轻轻蠕动那么几下,像舔舐一颗巨大的糖果那样,贪婪而小心地汲取着皮肤表层散发出的清甜气息。

不够,不够……

他不满足于皮肤表层的这点儿信息素,急躁地想做一些更加危险放肆的事,以品尝到更加浓郁甜腻的气息。

比如用尖锐密集的小尖齿或者倒刺的弄破皮肤,然后随心所欲地吸吮血液。

粉色的触手尖尖沿着塔慕斯的侧脸缓缓下滑,最终轻轻搭在柔韧的后腰,触手尖端吐出两颗小小的尖齿,尖齿将皮肤咬出两道可爱的小牙印,鲜红的血沿着小尖齿滑下去,正好落进一个圆润润的吸盘里。

血液中蕴含的浓郁柠檬糖信息素令厄眠无比痴迷,收紧了缠绕在塔慕斯身上的触手,紧紧护住这个可以无限提供甜味的巨大柠檬糖。

*

“昨晚发生了什么?”面对塔慕斯的质问,厄眠果断选择装傻,“我就记得下飞行器后走了几步,然后再睁开眼就在房间了。”

回忆起那香甜浓郁的柠檬糖味,厄眠无法抑制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移开话题:“什么时候吃饭?”

“一会。”塔慕斯收回探究的视线。

今日份甜点是两个红糖馒头和几颗水果糖,食物在发到手的那一刻就被厄眠炫进了肚子,他的肚子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这点儿东西压根就不够吃。

厄眠一直记着新任上司的话,遵纪守法,爱护环境、有礼貌、不欺负人、不偷不抢。

可他实在馋的不行,所以便在自己所理解的“遵纪守法”的范围内,计划着半夜偷偷从塔慕斯的卧室门缝钻进去,然后贴上去浅浅地尝个味解解馋。

卧室的灯关着,床头的终端散发出白色光晕,塔慕斯还未睡,在虚拟屏幕上打字记录着什么。

黑色粘液从房门与地板之间的缝隙中缓缓挤入,沿着卧室深色的踢脚线蠕动到床的一侧。

浅蓝色床单垂到地面,柔软的床单浸染上独属于塔慕斯的柠檬糖信息素,又香又甜。粘液伸出几根尖尖的小触手小心翼翼地扯住床单,开心地嗅着留存于床单上的清甜气息。

这一点儿甜味当然无法满足厄眠,不过也不敢再做些什么,捏着床单焦躁地等待塔慕斯入睡,然后就可以用粘液化成的小触手悄悄去摸对方的手。

等的有些无聊,厄眠沿着墙壁缓慢向上攀爬,想瞅瞅这位上司在忙什么,一眼就在文件上瞥见了自己的名字。

虫族的文字他只认识一些比较常用的,所以这份文件只能看懂一小部分。

大概就是记录他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身体状态如何,文字密密麻麻的,似乎记录得很详细。

他们局长还怪辛苦的咧,白天黑夜地往出现恶灵的地方跑,下班又得熬夜记录员工的身体健康情况。

厄眠忽然为自己一整天啥都不干尽等着吃,还预支了40天工资买小吃的行为感到一点儿愧疚。不过愧疚与继续想办法预支工资炫小吃是两件事,不会因为愧疚就亏待自己的嘴和胃。

待塔慕斯熟睡,黑色粘液悄悄钻入温暖的被窝,轻轻触碰到塔慕斯温热的掌心,紧接着释放出微量的可麻痹神经的毒素,防止对方被弄醒。

塔慕斯是体质强大的S级雌虫,这点儿毒素对他而言不到一小时就能代谢干净,不会产生什么危害。

厄眠是只没有固定形态的怪物,与那些恶灵来自同一个位面。恶灵是深渊中最低等的生物,能进化出高阶意识的恶灵少之又少。

或许在虫族的认知中,厄眠本质上与这颗星球上那些残害雌虫的恶心恶灵没什么区别。

他只有一个大概的善恶观,愿意凭心情听从塔慕斯的指令“遵纪守法”,却没有完善的道德观念,无法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属于“猥亵”。

黑色粘液在床边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轮廓的背部延伸出的滑腻粉色触手紧紧缠绕住塔慕斯的胳膊,湿软的粘液将一整只手掌牢牢包裹,疯狂汲取从皮肤深处渗透出来的信息素。

香甜的柠檬糖气息令他无比愉悦,头部冒出一对黑色的毛茸茸耳朵,耳朵随着吸盘的蠕动不断抖动。

一个贪婪且阴暗的念头从心底滋生。

把这颗美味的柠檬味糖果藏起来,囚禁在一个仅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不让任何人触碰,日夜吮.吸……

*

厄眠心情不错,天刚蒙蒙亮就从楼上下来,主动打扫起工作室的卫生。

扫地、拖地、浇灌绿植,还顺手摘了一片绿植的叶子塞进嘴里,嚼了嚼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又薅了一片。

扫把的把手无意间碰撞到塔慕斯办公桌的抽屉,抽屉并未关严实,被扫把碰的向外滑出一小截。

厄眠记得塔慕斯的办公桌抽屉平时都处于上锁状态,每次打开抽屉都要按一下指纹,整天搞得神神秘秘的,昨晚居然会忘了合上。

透过半开的抽屉,他瞥见一个黑色封面的笔记本,笔记本下方压着一张图片,图片只露出来一半,厄眠一眼就认出图片上的物体。

他伸手去摸挂在腰间的员工证,与员工证系在一块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长条形黑色挂件。

塔慕斯把员工证交给他时,这个小挂件就与证件拴在一块,对方还反复强调了两次要时刻把员工证戴在身上。

以卡的员工证旁也系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乌龟挂件。所以即使厄眠知道这个长条形小挂件是件能够吸引恶灵储存煞气的器具,也并未多想,只当塔慕斯对此毫不知情,只是单纯地想给新入职的员工送一件小礼物。

厄眠拿出笔记本翻看起来,他认识的虫族文字不多,一句句地去猜测意思明显要浪费不少时间,好在手写的字迹清秀整洁,用终端扫描一下就能转成语音。

这个挂件在厄眠之前有过两任主人,第一任主人在捡到挂件的第3天被恶灵活生生地啃死。

第二任主人则是塔慕斯,塔慕斯明知这个危险的物品可能会致死,依然将此物戴到自己身上,以身为饵吸引恶灵积攒煞气。

直到在直播上见到能口吞恶灵且不受煞气侵蚀的他,才去荒星把他这个更适合做器具主人的工具人带了过来,将全部危险转移到他身上。

草莓蛋糕、糖果、红糖馒头……这些都是塔慕斯用来控制他的工具。包括记录身体状态,或许也仅是为了赶在他被煞气侵蚀致死之前及时找到下一个工具人。

在深渊之中,煞气只有两种用途,一是增强自身能量,二是害人。塔慕斯不是深渊生物,第一种对他无效。

害人?不像。

据厄眠了解,塔慕斯曾是名保家卫国的强大军雌,离开军部后又守着这颗偏远的垃圾星,尽职尽责地铲除恶灵。

“这个挂件我戴过差不多半月,受到了一些影响,记忆力减退并偶尔出现幻觉。”塔慕斯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把这些事记录下来就是为了防止遗忘。”

厄眠捧着笔记本看过去。

“收集煞气是为了防止这里的居民受到侵蚀,过段时间我会把你身上的东西扔到荒星。”塔慕斯从口袋抓出一把糖果递给他。

恶灵的味道很奇怪,每次厄眠炫完恶灵,塔慕斯都会递给他一把甜甜的糖果。

“比起你的目的,我更在意你是否知道这个东西可能会令我死亡。”厄眠边往嘴里塞糖果边看他。

塔慕斯忽地轻笑出声,平淡的瞳仁中带着浅浅的轻蔑与冷情:“身份不明的异族而已,死就死了,死了再找下一个。”

厄眠咀嚼糖果的动作顿住,安静地凝视他。

“好吃?里面添加了一种成瘾性极强的药物,戒断超过七天就会死亡。”塔慕斯抽走他手中的笔记本,“安分地在这待着,嘴巴严实点,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塔慕斯!我操-你大爷的糖葫芦球!你个死骗子!”厄眠把手中的糖果全部砸到他脸上。

“这意思是谈崩了?”塔慕斯扼住他的脖颈,将他从地面缓缓提起,上扬脖颈淡漠地直视他的眼睛,“你似乎不太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冒充雌虫混入虫族的异族通缉犯。”

“对了,虫族排外,潜入虫族的异族一律会被判处死刑,至于死法……”塔慕斯嘴角上扬出一个冰冷而危险的弧度,加重了扼着脖颈的力度,残忍地吐出一个个可怖的词汇,“凌迟,剥皮,腰斩,抽肠……”

厄眠被扼着脖颈悬在半空,从喉咙中挤出沙哑的话:“放开我。”

他垂在腿侧的双拳紧紧攥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流淌出殷红的血,借着疼痛的刺激艰难地维持理智。

带着尖刺的黑色藤蔓从皮肤钻出,试图刺破衣服,用尖锐的长刺将面前这名满口谎言的恶毒雌虫狠狠地贯.穿撕烂。

厄眠本身就是只怪物,一只狰狞扭曲没有固定形态的怪物,即使披上精致的人皮,用后天形成的认知去自我改善,也难以彻底清除掉暴虐残忍的本性。

银紫色的瞳仁漫上一层诡异的猩红,厄眠用力合上充血发红的眼睛,身子无法控制地颤动着,几乎要压抑不住那凶猛翻涌的暴戾杀意。

杀死他!

杀死他!

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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