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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被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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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寂静,叶清川身侧的手紧握着,掌心有丝丝痛感。

他久久不出声,叶知儒也并不着急。

若是直接答应这人,恐怕日后自己和江溪雪回去了,原主还得和他周旋。

若是不答应,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问题。

【答应他。】

不知江溪雪是从何时开始听的,也不知她听到了哪些内容。她的声音忽然在叶清川脑内响起,犹如定海神针般瞬间稳下叶清川的心神。

【你先答应他,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可是,这些作弊的勾当……总有一天会成为原主的污点。】

叶清川比方才要冷静些,但还是有些犹豫。

他只是短期寄宿在这副身体里,若是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给原主在日后带来不便亦或是灾祸,那他与千古罪人有何区别?

【先周旋一下,让他放下戒心即可。】

那边的江溪雪比他镇定,听着她的话,叶清川居然产生了一种心安感。

叶清川不再犹豫不决,他没什么感情地抬眼与在一旁看好戏的叶知儒对视。

“可以。”

“但我不需要你助我科考,我要你答应我一个其他的要求。”

叶知儒挑眉,有些惊讶于他竟然会向自己提条件。

叶清川站得笔直,没人看得出来此时他正在被人逼迫,反而让人觉得他正在给叶知儒下命令。

叶知儒轻笑一声,让他继续说。

“我有信心能够考取功名,不需要你来掺和一脚。”

既然暂时只能假意与叶知儒合作,那就在最大程度上减少原主日后的麻烦吧。

叶清川如是想着,科考并非儿戏,若是沾上造假、欺瞒这档子事,日后被翻出来,叶清川可以肯定,自己会成为叶知儒的弃子。

这样的人,是不能指望他有心的。

叶知儒听了叶清川的话,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着他的脸沉思了会儿。

“不要我的帮助……”叶知儒思索着叶清川的话,神色一变。

“那你想要什么?”

官场沉浮多年,他早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真情实意了。更何况面前这人只是自己在不久前才发现的私生子,压根就没什么情谊在。

叶知儒打量着叶清川,惊觉这孩子的脸,倒是有几分像他年轻时的样子。

“我要什么暂时还没想好,但我现在要你一个承诺,在我殿试结束之前,不许掺和我的事,尤其是考试方面。”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儿子啊,还没会试呢,就想着自己一定能进殿试了。”

叶知儒笑意未达眼底,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你可曾想过,我既然说能帮你,那么也能让你连考试都参加不了。”

叶知儒话语间带着凶狠,他抬手捏住叶清川的下颚,强迫叶清川抬头看着他。

“我是不是该夸你年轻气盛呢?觉得自己在崔密那学了几天,就能做下一个状元了?”

叶清川的下颚被他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叶清川觉得自己的下巴该要碎了。

“和我谈条件,你配吗?”

叶清川被甩到地上,下颚像是没了知觉,被捏住的那两块皮肤红得恐怖,像是能滴出血来。叶清川摸了摸了两下下巴,酸痛感后知后觉地蔓延开来。

“我不是你儿子吗,有什么不配?”

不顾伤处的酸痛,叶清川红着眼说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的身份败露,于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他嗤笑一声,继续:“怕不是会被你现在入赘的这家主人给赶出来吧?”

“你!”

叶知儒被他这话激到,抬脚就在叶清川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叶清川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瘫在地上喘了许久的气都没能缓过来。

“本以为你不过是个读了几年书的野小子,没想到,还是我小瞧你了。”

头顶的叶知儒说话犹如鬼畜,让人头皮一阵有一阵的发麻。

“你该知道的,惹怒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今天我就能让你去死。”

“咳咳……咳咳咳!”

不知是被踢到哪里了,叶清川居然咳出血来。他抬手不甚在意地用衣袖在唇角擦了擦,站起身。

“我当然信,我知你位高权重,想要捏死我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全身都在发痛,叶清川几乎站不住。他稳了稳身形,努力挺起腰身,不让自己显得过于狼狈。

“但是我和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是吗?”

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是不尽的欲望与野心。

“我是你不能声张的儿子,也是此次科考最有可能夺得头魁的人,当然,我也会是你将后控制朝堂局面最好的一颗棋子。”

叶清川向叶知儒走近:“怕什么呢父亲?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我只是想提前在您这儿求个庇护,这也不行吗?”

叶清川被叶知儒阴沉的眸子盯着,没露出一点儿慌张。

他挺着身子,坦坦荡荡。

“好,好!”

叶知儒似乎是被他打动,又忽然笑了起来。

“你有这样的信心,当然也是免去了我一些麻烦事。”

叶知儒将欣赏的目光投向他,同他说道:“为父老了,这朝廷之上越来越多的新人,他们拉帮结派,不把为父放在眼里,是时候该整治他们了。”

“待你金榜题名,能够在这京城谋个一官半职,这朝堂,就只能是你我父子二人的了。”

……

叶清川瞧着面前人这样发着疯地笑,眼底一片冷漠。

他知道叶知儒打的是什么算盘。每年的金科状元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也是百官拉拢的对象。叶知儒早早地在会试之前向自己抛出橄榄枝,无非是自己在除夕夜那晚灯会上的诗作惊动了他,无数学子参与的灯会,拔得头魁者定有望在后面的科考中考取好的名次。

只是可笑的是,叶知儒在调查叶清川身世时,居然意外发现这人是自己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

叶清川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好笑。

面前这人同自己说了这么多,甚至不惜要让自己的女儿儿子成亲,就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绝对地位。

他从来没有想起自己抛弃多年的糟糠妻,一刻也没有。那怕是发现了自己的孩子,他也只会想着如何利用。

叶清川为原主不值,更为原主母亲不值。

从丞相府出来,晒到屋外太阳的一瞬间,他像是终于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丞相府的门楣很高,高到叶母这样一个清水村的粗妇一辈子都攀不上;丞相府的牌匾很大,大到足矣遮住这屋里所有的阳光,让人一进去就遍体生寒。

这样的一个丞相府里,住着一个恶心至极的贪婪之人。

叶清川感受着冬日里并不算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血液正在回温,被踹的痛感似乎在消失。

他的耳朵里嗡嗡的,像有一万个人在吵架。他觉得聒噪,觉得厌烦。他想摇头将那些人撵走,可一摇头,这些人吵得更凶了。

好吵……

好痛……

滚啊……

都从我的脑子里滚……

“叶清川!”

耳中的嘈杂声消失了。

世界只余下江溪雪的声音。

叶清川循着声音望去,是江溪雪在向他跑来。

风将少女额前的碎发吹起,叶清川看见女孩焦急的目光。

他也想向她跑去,可是腿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他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一步步跑来,他张开手臂,看着女孩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模糊。

“叶清川!”

这声音比方才更加迫切,似乎还带着些慌乱。可叶清川看不见来人了,他只觉得自己周身力气被抽干,他再也站不住了。

在江溪雪扑进他怀里的前一刻,他失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

“叶清川……叶清川!”

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听到有人在哭?

叶清川努力地想要睁眼,但他太累了,眼皮重得像是被压了千斤鼎,他根本睁不开。

他感受到有人将他背起来,感受到有人在他耳边哭泣,也感受到有人正紧紧握着他的手。

“叶清川……”

谁在叫他?

是江溪雪吗?

是江溪雪。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会这样叫自己。

很奇怪,和江溪雪认识这么多年,他们对彼此的称呼永远都是直呼姓名。

不论是在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死对头时期,还是如今这样捅破窗户纸的暧昧时期,他们都只会呼唤对方的全名。

像是一种信号,也像一种吸引,更像一种羁绊。

只要听见自己被这样叫着,叶清川就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江溪雪。她或愤怒或羞涩或不怀好意,总归是没有将他抛下的。

叶清川听着江溪雪不断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急切地要回应,他不想让她担忧,不想让她伤心,不想让她流泪。

可是喉管被千千万万个字符堵住,他努力地想要回应,想要张口,却发不出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他趴在颠簸的肩膀上,用尽全力回握了江溪雪的手。

……

不知过了多久,从天明至夜幕,叶清川还是没有醒来。江溪雪坐在的他的床边,看他紧皱的眉头和不停留下的冷汗,心中对叶知儒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向梦和方知有也未曾离去。下午是方知有把昏迷的叶清川背回来的,向梦帮忙请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极度受惊后的正常反应,处理了叶清川腹部的伤后开了几副药就走了。

剩下的三人就这样守着叶清川一个下午,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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