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软软处理好了边境划地事宜,带着前太子,宴慈回楚婴,不,现在应该叫婴行了。
回城途中,宴慈老叫着要见婴软软,说他是他的夫兄,为何要把他关在四四方方的牢笼里被押解回京,他应该坐在柔软的轿辇上风光回京。
婴软软听着他嚎叫,他的角色倒是转化的快,从万众瞩目的太子变成如今的王夫哥哥,也不是,他现在还是阶下囚。
不过他也确实幸运,怎么都是皇族的命。
婴软软命胡源加快进程。
月明星稀,她觉得身边冷清,停下来,很容易想到母亲。
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有时候就会觉得找到母亲就像黄粱一梦,母亲从未来过。
心又隐隐抽痛,像一只手狠狠抓住了她的心口,一张用力一握,她开始不安宴行也是她梦中一人。
快马加鞭她自己一个人先脱离队伍朝宴行奔去。
宴行这边气婴软软不和他说又去了边境,还不和他商量雪地归蛮地之事,重点是已经多日未有来信。
赵云说:“殿下,你可别在这生闷气,你看这几月婴皇给了你多少信,你都未回复,肯定是生气了,你看这两天没给你信了。”
宴行拂袖转身不听,手上还拿着奏折,生气也要帮婴软软处理政务。
婴软软很满意。
吵架不耽误政务。
好王夫。
宴行心里也犯嘀咕,这是生气了?他想他以前那敢生气,他也是知道婴软软会顺着他了。
他太久没见到她了,本来见一面就能好的事。
他不服软也是因为婴软软总是轻描淡写的直接告诉她她要干什么,他一直被通知,她又不哄她。
唯一欣慰的是她会写信告诉我她在哪里,问他最近朝中如何,可有给他使绊子。
使绊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她觉得婴软软不是在乎朝政,都不会给他写信。
从来不说想他。
若婴软软生气?宴行叹了口气,心中有闷气,不上不下,还是放下奏折,提笔写正要写。
殿外传来呼声:“拜见婴王,婴王万岁万万岁。”
宴行手中的笔一动,纸上划了一下,心突的被一撞,跳的厉害,强忍着若无其事的放下笔。
调门打开,抬头就和婴软软四目相对,婴软软笑意盈盈,满目柔情。
宴行却别开目光,起身,下榻:“你回来的正好,这些政务你自己来处理,我走了。”不能看她,容易心软,心还是跳的厉害。
说着要和婴软软擦肩而过,婴软软拉住宴行:“走去哪?”婴软软笑容不变,她早有要哄她的心理准备。
再者这几日突然觉得,她年长宴行,这一路却被宴行多加照顾,本该多哄哄他。因此语气温柔不少,也正经不少。
宴行别过脸不去看她,僵持许久,赵云徐虎也不敢说话,毕竟现在在婴皇手下生活,他们殿下只是王夫,他们可希望他们和和美美。
婴软软见宴行不语,贴进宴行怀里,宴行不动,心却软下来,心像是要冲出他的胸膛,小别胜新婚,应该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可是他要忍着。
看了眼赵云徐虎。赵云徐虎赶紧握拳退下。
婴软软看殿门关起,手上乱动,宴行随着她弄,身体很诚实,就是不说话,不去看婴软软的眼睛。怕看了就倒戈。
婴软软把宴行拉到里间有软殿榻,宴行像个生气的小媳妇,婴软软看着宴行笑,随后贴着宴行的唇说到:“你还在生气,气我不告而别去了金地么?还是你到这里没有见到我?还是因为我去见了贤怀?”
婴软软连吮带磨,不拒绝不抵抗的宴行已经衣服半褪,被压倒在榻上,宴行扬起头,脖颈修长看着又十分有力,忍得青筋暴起,婴软软沿着往下,宴行拳住锦被,婴软软轻咬了一口,宴行呻吟。
婴软软笑得肆意,越加用力,宴行受不住,还是搂住婴软软,想让她用力些。
婴软软知道症结所在,也不欺负他了。
凑近宴行耳旁:“我真的好像你宴行,我爱你。”
咬了咬:“还好不是做梦,别生气了好吗?我想你,好想你,下次不要分开了。”
宴行终于输出了口气,把婴软软抱起,走过长廊,有一处温泉,侍女一见宴行抱着一位女子,纷纷低下头。
宴行把婴软软放到御池,褪衣而浴,唇齿相接,密不可分,水温热的出其,婴软软手倚着池边,热气腾腾,白雾缭绕,肌肤如雪发如墨,满面红润,水珠点点满肤,舒展开来。
抓住他最爱的地方,那若隐若现,最是勾人,太想她了,双眼发红,还是克制着不伤她。婴软软格外热情,勾着,抚着,宴行顺着水流,进入桃花秘境,两相输了口气。
水声不止,彻夜长欢,欢愉深入四肢百骸,他们是彼此最接近的人。
婴软软回来之时还是艳阳高照,醒来已经入夜。
她是被饿醒的,她一动宴行便醒了,相视一眼又勾着吻了起来,像不知疲倦,吸取对方的味道。
口齿不清,宴行像打开了话匣子:“我真是很想念你。”
婴软软搂紧宴行:“我亦是。”
像点了一个开关,他们更靠近,更思念,更想贴近。
又是一番云雨,婴软软软在榻上,宴行一口一口的给婴软软喂吃的。
婴软软很是舒心,没有比此刻更让他放松了。
宴行看着人都喂饱,相思之情也得到了些许缓解,回到榻上,把婴软软卷在怀里。
婴软软周身都是宴行的气息,呼吸浮在她颈边,有些痒。
宴行手上还握着他最喜爱的地方,说话却很严厉:“为何瞒着我去了金地?”
婴软软叹息,还是来了,拍了拍他的手没拍动,叹气说:“怕你担心?”
宴行用了些力,婴软软娇喘一声,宴行才不动,接着:“你不和我商量我更担心,你都不考虑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害怕你出事的心情吗?”
婴软软:“事情紧急,我怕你不让我去,你说你会让我一个人去吗?”
宴行沉默,他不会。
婴软软接着说:“你肯定不会,你还会和我一起去。可是要赢就必须兵出险招。我用一月婚期拖延我反楚婴,带给楚皇的压迫紧张感。金地兵力弱,又易攻,多年来它依赖燕地的经济和保护,兵弱不成方圆。齐地内乱多时,他们自相残杀,我趁机擒王,只是。”开了口,索性都说了。
“只是可惜赵宣,他的到来是我没想到的。”
宴行知道赵宣去世,心中也是感叹,治好了他的双腿,又踏上了不归路。
婴软软回身吻了吻宴行,知道赵宣对他而言,就像是他弟弟一般。
宴行摇了摇头,示意她接着说。
婴软软笑了笑,真的很执着的想知道他不在她都干了什么。
“我夺得齐地,不就与你写信。殷地在我来之前不就已经解决了新鱼,暗地里我们才是主领者。默不作声,放大军进燕地,一举围攻。可是也没到那一步,婴墨的消息称母亲杀了楚皇,传位于我。宴行,你知道吗?我知道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就像乌云遮住了眼,剑一刀一刀划着我的心口,不至于死,却血流成河,刺痛不止。但是我为了不让他人有趁可机,连夜骑快马来到楚婴掌控大局。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了,宴行,我要带你活下去,我两不成人,变成魂。”
宴行内心一动,埋进婴软软颈边,他们生死相依。
婴软软也回抱宴行:“其实我们刚刚开始想,殷,燕,齐,金也能做到两相持衡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对吗?现在一统天下。”
话未完,宴行打断说:“用宴慈换了雪地,我会多回来。”声音闷闷的,要夺回来,其实如果婴软软问他是否要换,他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选择,换留住哥哥的命,他可以再打回来,只是又会是多少人藏身在那里。
婴软软拍了拍宴行:“我能一统天下,除了雪地,我失去了母亲,宴行。这天下是母亲用命换给我的。你也别觉得宴慈我是因为你才交换他回来,虽然也有原因,但最多的是现在天下局势不稳,她各地若不稳稳抓在手里,她也会被策反。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王位。”
宴行看着婴软软,总觉得怎么看怎么怜爱,知道她是安慰他。这雪地若他不换,以现在不费一兵一卒夺得楚婴的皇,会没兵吗?她大战雪地,最起码也能把人逼回蛮地。
她还能一战成名,自古一位在战争中走出来的皇的威信总比承袭的皇,声望更高,地位更稳。
宴行低头去寻找婴软软的唇,婴软软些许痒,想和他靠的更近。
宴行想到什么,停住问:“那个贤怀呢?你是要故意去见他一面是吗?”本来划地分境她可以不去。
婴软软明显脸冷了冷,还是说:“对,宴行,我一直想知道是不是他直接做局害死了我父亲。”
顿了顿继而郑重的说:“那年父亲带部队围剿齐金军队,有人从后方围剿父亲的军队,父亲亲信突出重围回来报信,我赶到父亲杀红了眼不停在御敌。那天我看到了贤怀,他站在高坡上,就看着我们,我狠狠给了他一剑,我看着他倒下,我以为他死了。但是随着后来知道一切都是楚皇做的局,我才会想,会不会那天他并不想害我的父亲。”
婴软软像是回忆般,声音悠远:“我并不是还想着他,而是因为,知道他没有杀我父亲对我很重要。多年来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爱上了一个会杀自己父亲的人,一直自虐般的不接受其他人的爱,怕背叛,怕自己爱别人会被利用,伤害到我为数不多的亲人。我也不想我以前在我父亲面前狠狠保证贤怀是好的,不会伤害我们的这句话,变成梦里梦外的一根刺。即使我不爱他了,我也不想我爱过的他那么不堪。宴行。”婴软软抚着宴行。
缓缓的说:“我不想承认我亲手破坏了我自己平静的生活。我想得到一个回答,只是有楚皇这个推手在,我无论嫁没嫁给贤怀,我平静的生活都会被打破。我不是亲手破坏了我的家。宴行父亲让我好好活着。我想知道这个答案,可能会让我活的更好一点。”
宴行握住婴软软的手问:“你得到了吗?”
婴软软轻轻靠在宴行怀里,听着他有力快速的心跳:“嗯,他说他没有想杀我父亲,他劝解过我父亲。”
宴行想他得到了一个全新的婴软软:“那便好,我的软软天下最好。”
婴软软反握住宴行,吻住宴行,身形交缠,声音模糊:“宴行,我们生个皇子吧。”
宴行不语,只一味的身体力行。
婴行二年底,婴皇诞下一女,名婴佑,启护佑天下之意。婴皇喜,大赦天下。
野史:婴皇诞下一女,王夫独自上朝一月,身形萎靡。各大臣纷纷猜测,二皇子应该不远了。
一月后,婴皇与王夫平日上朝,今王夫不见。
御花园,王夫正在抱着哄哭闹的女儿。
宴慈,国舅入宫看望公主,婴皇红光满面,王夫日渐憔悴。
婴行三年,突封彩云郡主,郡主求嫁与蛮王。
婴行十年,蛮地信与婴皇,蛮后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