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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日出之前的等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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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日出之前的等待(一)

赫敏·格兰杰站在有求必应屋所变出的堆满杂物的、光线昏暗的巨大房间里,对着一个表面起泡的旧柜子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正是9月18日临近午夜的时候,霍格沃茨城堡的钟楼刚响满了11下。

悠扬的钟声停止后,她偏过头来问身旁的男孩:“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看这个奇怪的大黑柜子,还是看这个诡异的半身像?”

德拉科·马尔福对她微微一笑,大脑短暂地陷入了上周某堂魔药课的回忆里。

那天,斯拉格霍恩教授急急忙忙地将被炸得满脸开花的格兰芬多炸锅二人组——纳威·隆巴顿和西莫·斐尼甘——送到校医院,临走前还要求学生们阅读《坩锅使用安全手册》,并且要求每人在下课前把《绝不随便炸坩埚》的保证书放到讲台上。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走,学生们就嘁嘁喳喳地议论起来;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两位得意门生则远离尘嚣,在靠窗的座位上奋笔疾书。

德拉科·马尔福正笔走龙蛇地整理着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魔药课笔记,而他幸灾乐祸的嘴巴也没闲着。

“我猜写多少份保证书对隆巴顿都不起作用,炸坩锅都快成为他在魔药课上的常规节目了。”

“也许纳威不该找西莫做魔药课搭档。”赫敏赞赏地瞟着德拉科的笔记内容,说,“一二年级的时候,只有西莫才会频繁地炸坩锅、炸羽毛、炸一切教学用具,纳威倒不怎么炸东西;可自从他去年时不时地找西莫做魔药课搭档以后,他炸东西的频率几乎同西莫一样高了。”

“假如这就是隆巴顿唯一在行的东西,我恐怕那一切都是个不好笑的玩笑。他压根就做不了——”德拉科说。

“嘘!”赫敏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警觉地看着四周。

哈利和罗恩正聊得热烈,时不时有“游走球”、“鬼飞球”之类的字眼从前一排飘过来;隔着德拉科那边的过道,潘西·帕金森一边偷看他们一边在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赫敏非常确定帕金森正在念念有词:

“......这对臭名昭著的情侣身上随时随地散发着‘暴殄天物’的气息。与其说德拉科·马尔福是在谈恋爱,不如说他是皈依了图书馆。有可靠人士指出,尽管已经维持了又臭又长的数月的恋爱关系,这具被蛇院花痴们点评为全院最佳的男模身材从未在这段关系中发挥任何用武之地,鉴于他狡诈的女朋友似乎总认为一本足以砸死文森特的大厚书远比德拉科的腹肌更吸引她的眼球。我们不得不对此深思,无法彻底将女朋友收入囊中的马尔福家小少爷,究竟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一包草;而某位可靠人士所透露的超级尺寸,是否只是他为维护马尔福的男性尊严所开的善意而可悲的玩笑......”

听到这里,赫敏已经满脸通红。

她下意识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发现他的那根鹰羽笔早就停下了。他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眼睛里带着笑意。

这时候她感觉到他在温存地、轻柔地、一下一下地吻她的手心。她羞涩地把捂着他嘴的手拿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把它放到哪里才好。

可靠人士说的某些话会是真的吗?赫敏低下头,假装自己很忙碌,在一张废弃的羊皮纸上胡乱涂鸦起来。

而潘西还在继续旁若无人地输出她的观点。

“......否则,一位备受欢迎的年轻的找球手为什么会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非得寻求一位毫无情趣的美貌书呆子的垂怜,并且浪费大好青春,像个懦夫一样让他们的亲密关系体验维持乏善可陈的贫瘠状态......”

“闭嘴,潘西!”德拉科忍不住说,“布雷斯算哪门子的可靠人士?有谁会愚蠢到把他吹的那些胡言乱语的枕边风当真?”

“行了,德拉科,你是在羡慕我和布雷斯的进展神速,还是在崇拜我独一无二的语言才华?”潘西得意洋洋地说完,站起身,揣着她的笔记本步伐嚣张地走开了。

“把你刚刚写的那一页撕掉,否则我就——”德拉科对她的背影恼怒地说,发现她大摇大摆地去检查(高尔:那是检查吗?那是没收!)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有没有私藏零食,压根没听到他的威胁。

“看得出来,她对于练笔这件事怀有浓厚的兴趣。”赫敏尽量保持客观地评价道,“尽管她的遣词造句依旧充满冒犯,令人不敢恭维。”

“当她今早对我说‘你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苦就是咖啡’的时候,我曾经思考过让她写这种练笔是不是个错误。她依旧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冒犯人。”他的食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桌面,说,“可当她的练笔败坏了文森特过度膨胀的食欲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妨再等等看。”

“这算是歪打正着吗?”

“可能是吧。对了,赫敏,”德拉科状似无意地问,“你想怎么庆祝自己的16岁生日?”

“没什么想法。”她说,重新盯着羊皮纸上自己刚写下的“S.P.E.W.”出神。

“我听说麻瓜们总是会赋予16岁生日很多特别的含义,认为这是一个需要被朋友们簇拥着、好好庆祝一番的日子。”德拉科说,悄悄地用余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原本也曾是这样打算的,直到——”她手中的笔在纸上若有所思地划动着,制造出了一道一道心烦意乱的波浪线。

“——直到?”他问。

波浪线停止的刹那,她说,“——直到近来,我有了点不同以往的想法。”

“不同以往?”

“哦,算了,这想法完全是在犯傻。”

“究竟是不是犯傻,得由听众自己判断。”

“我想安安静静地看一场日出,迎接我16岁的第一天。”赫敏郑重其事地说。

她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德拉科在心里暗自琢磨,嘴上却说:“哦,这念头当然不算犯傻,还——挺浪漫的。”

赫敏没有忽略掉他语气中蕴含的惊讶之情。

她努起嘴来问他:“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就只会在图书馆里看书,对与浪漫沾边的事情都敬谢不敏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有点……出人意料。”

“每个女孩的人生中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是想要看看日出或者萤火虫什么的。”她用平淡的口气说。

“这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他问,“这念头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我想去看太阳升出地平线前的挣扎、疲惫、困顿,再看它是怎么每次都取得胜利的。”赫敏惆怅地说,“这是很有力量、很壮丽、很美好的一件事,不是吗?”

“当然。”德拉科赞同道。

他忽然想起暑假的某些清晨,他偷偷飞出马尔福庄园用手机与她通话的清晨。

他想起自己为了等她醒来,坐在那棵枝繁叶茂的美丽的老橡树上所看过的日出。

那种一瞬间冲破暗寂荒原的灿烂景象,无论看多少次都是动人心魄的。

那当然是充满力量的、壮丽的、美好的。

德拉科从没抱着什么希望,有人能欣赏或者理解这类令他动容的事情。比如父亲,大概会一如既往地嘲笑他是个浪费时间在无用事物上的傻孩子。

可假如对方是赫敏·格兰杰——像她这样世间绝无仅有的、总是能够发现万物众生的光明一面的女孩——她能够理解这类事情又显得那样理所应当。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形容恰如其分,与他心中所感受到的情绪别无二致。

于是他有点愉快地说:“去看吧。”

赫敏却反常地悲观起来了。

“看不到的。”她说。

德拉科感到莫名其妙。

“霍格沃茨城堡每天都会在初阳下苏醒。”他说,“我不认为你有赖床的习惯,怎么会看不到?要我提供叫醒服务吗?”

“我想看的是太阳初升的那一刻。然而——”赫敏用羽毛笔上的羽毛指向窗外那些环绕于霍格沃茨城堡周围的连绵不断的群山。

“留意到那些高山了吗?”她说,“它们恰好把太阳初升的那一刻给挡得严严实实。”

“是这样吗?”他望着山尖上若隐若现、终年不化的积雪说,“你知道,我的寝室在湖底,我没多少机会去留意这件事。”

“我不是没有试着在格兰芬多塔楼里看日出,可每次,等到太阳的第一缕光照射到城堡塔尖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了。”赫敏的神情微微惆怅。“霍格沃茨当然会每天迎接朝阳,可我真正想要看的属于日出那一刻的恢弘变化,却往往求而不得。”

德拉科皱起眉毛来,似乎在考虑怎么解决这件事。

“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赫敏看了他一眼,用强作热情的口吻说,“我想我只能过一个普遍意义上的生日了,跟朋友们一起吃吃蛋糕什么的也很不错,是不是?”

“是啊。” 他小声说,“可这两件事又不是非此即彼的。”

对于赫敏来说,不过是几句清风一般的闲聊,这件事远远没有教授们布置的家庭作业或者家养小精灵权利促进协会(S.P.E.W.)重要;可德拉科忘不了她眺望远山时候的期盼神情。

他很在意她的“想看日出”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接下来的琐事缠身的新学期的日子里,诸如魁地奇院队的选拔、校报的争论、霍格沃茨俱乐部的统计和级长的其他日常事务让他们应接不暇,她再也没有谈论过这件小事。

他也没有再谈论过这件事——直到9月18日的晚上,他突然用指环对准备就寝的她说:“想看日出吗?出来。”

都快到半夜了!赫敏迷惑地想,谁会在这种时候去看日出?

“什么意思?”她问,“你想干什么?”

可那指环居心叵测地保持着缄默,像是憋着坏似的,不正面回答她的任何一句提问。

赫敏猜不出德拉科的大脑里又滋生出了什么天马行空的想象,就像她猜不出他为什么总能在斯拉格霍恩的魔药课上挑战《高级魔药制作》的权威并且大获全胜——甚至最近哈利也莫名其妙地加入了他的反叛阵营;

可她猜得出,他此刻一定抵达了胖夫人的肖像画附近,单手插兜,摆出一副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桀骜姿态倚靠在墙上等她,就像是以前有几次他叫她“出来”一样。

“出来。快点。现在。”他又催促了她一遍。

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以及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命令式口吻,偶尔会令赫敏感到气恼。

尽管如此,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尽快出去见他一趟,制止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发疯行为。

——总不能让他一直等在那里,被所有路过的格兰芬多们围观吧?

像他那样执拗的脾气,假如她不出去见他一面,打发掉他,说不定他会赌气站在那里等到地老天荒,被巡夜的级长们逮个正着:周一晚上正是赫奇帕奇级长们的巡夜日,厄尼·麦克米兰才不会对德拉科·马尔福手软。

想到这里,赫敏匆忙披上巫师袍,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寝室,“噔噔噔”地跑下楼去,穿过人员寥落的公共休息室,连金妮的那句“当心点,风(疯)姑娘”的谐音梗的打趣都没来得及理会。

等她跨出公共休息室的门,看到他果然站在那里,像个即将赴宴的王子那样光彩照人。

“德拉科,你知道现在有多晚了吗?还有几分钟就宵禁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口气有点急躁。“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来得很快,乖女孩。”德拉科用赞赏的语气说。他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对她伸出了手,诱哄道,“巡夜的级长马上就会过来。你得立刻跟我走。”

赫敏顺理成章地把手交给了他——谁能抵挡他满怀柔情的笑容?

可下一秒她又警醒过来,叫停了他正欲抬脚的步子。

“等等,咱们要去哪里?”她问,“是要出城堡吹吹夜风吗?”

“我记得你曾经在斯拉格霍恩的课堂上输给过我,欠了我一个兑现赌注的机会。”这狡狯的斯莱特林少年轻声说,语气依旧颇具诱惑性,“现在我要兑现它了:你得无条件答应跟我走。立刻,马上。”

“可是我——”赫敏迟疑着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需要保持一点神秘感——”他坚持道,“在到达之前。”

赫敏抿起嘴来注视了他一会儿。

她对他此刻的兴奋表情并不陌生。

就好像他打算带她一起尝试制作一副新的、禁书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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