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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迫嫁给反派权宦后 > 第19章 第 19 章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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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定未料到,眼前这个与他生死共患的知己,心里早已把他想象成多么重/欲的人了!

他,表里不一。

外面的风雨依然在肆虐。

床榻上的人终于消停,吱呀响的大床也因此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不知为何,先前与小白说话并未感到不适,但现在,一切归于寂静,彼此近距离面对面反而让他变得忐忑。

下方传来清晰的交谈声。

太子的声音透着得意:“还有谁能像本王这么持久?”

“谁能比得过太子殿下您呢!再说了……”宫女捂嘴龇笑,抬手搭在男人肩上,眸光狎昵,“太子殿下的kou技也是无人能匹敌的!”

“我的小心肝你这嘴甚甜!”谢佋瑢又狠狠嘬了一口,五指拍了拍宫女莹白之处,一脸坏笑。

一时,普定心中如同翻起了惊涛骇浪,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小白,那个神情始终如一的男人。

小白眼眸深邃,如同无波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

普定唇线紧闭,没想到他如此镇定。

彼时,一声娇chuan连连,令人心颤,如同夜莺般娇媚婉转。

“轻点!”

伴随着一阵晃动,宫女的声线突然升高,谢佋瑢低沉的嗓音道:“都怪你这个磨人精,又红又zhang。”

两人又再次上演新的一轮。

普定低声问:“又红又胀是什么?”

小白目光移开,阴阳怪气道:“你还要装不懂?”

他虽是个和尚,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下一瞬,普定瞳孔骤缩:“你…你那好像……”

小白循着他的目光垂眸一看,整个人顿时石化了一般。

他并不排斥人的欲/念,欲是人之根本。

他很少自渎,多数情况下让它自然起伏。

然而此刻,却表现异常得飞扬跋扈、横行霸道。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炽热,在他的身体里流淌。

他心中莫明生起一丝愠怒,迅速上提腰封。

衣衫淌过突兀的曲线。

小白愈发恼怒:“别看我。”

普定耳廓赤红,没有焦点的瞳孔染上了一丝惊惧,心跳仿佛要越出胸膛。

此刻,床榻的声音渐渐平息。

太子和那宫女穿好衣服下了床,宫女脚一软,有些无法站稳。

“瞧瞧殿下把奴婢折磨得脚都无法直立了!”宫女埋怨道。

谢佋瑢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右手重重一掐她的莹白,“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二人又啵了啵嘴,一片浓情蜜意,随后推开屋门扬长而去。

外头的雨,似乎也识趣地减弱了力度。

小白攥着普定跃至地面,屋内一片昏暗,弥漫着馥郁的腥臭气息。

方才在椽栿①上尚未察觉。

普定只觉胃里一阵恶心,勉强抑制住了难受。

小白皱着眉捂住鼻,噫!真臭!

他奔向门口,立马将屋门敞开。

狂风已经停歇,然而瓢泼大雨依然无情落下。

雨珠如同细密的音律,在石板上奏出曲调,碧叶在雨水的抚摸下焕发出翠绿的光泽,湿润的空气溜进里面,吞噬了些许腥臭之气。

小白怎么都未料到,今日会与他躲于椽栿之上,并且亲眼目睹当朝太子与宫女羞耻之事。

不久,普定回到了寺中,听惠如和尚说家父家母来寻过他,他又急忙赶回府中。

管家一见到普定,双腿跑得比平日都快:“王爷,王爷,世子回来了!”

安夫人和安老爷连忙走出迎接。

安夫人一见普定清瘦的身板,心中百感交集,顿时泪湿沾襟:“儿啊,你可总算回来了!”

她攥紧普定的双手,反复摩挲,失声道:“你你…的手指头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安夫人咬牙切齿,胸口急速起伏,眼睛眯成一条缝,“裴尧光他真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哪!”

她摸着那断指,像是在轻抚着一块宝玉,生怕将他弄疼了。

“娘,爹,你们是如何知晓的?”

“你还想瞒我们多久?裴尧光亲自登门拜访,还送了一堆厚礼,见我们推脱不要他这才如实相告。”

安老爷重重地拍了拍普定的臂膀:“怀生,你究竟是如何得罪的他?他竟这般毫无人性!”

普定眼睑下垂,挡住眼底的波动。

“他性子阴晴不定,想折磨谁就折磨谁,此人不按套路,出其不意,只怪我运势不好自个倒霉。”

安老爷长长叹息一声,眉心拧成一团麻。

“我们先进屋吧。”安夫人一脸惆怅。

此刻,安府次子安怀丙迎面走了过来:“哥,你回来了?”

“该叫一声“法师”。”普定挺了挺身。

“咳,都这么久了我还是改不了口。”他顿了顿,“法师,经此磨难,他日有何打算?”

“既来之则安之。”普定淡然道。

安老爷:“这姓裴的从未给过人台阶下,他竟送上此等厚礼,只是为了赔礼道歉?”

普定沉吟片刻:“兴许是九殿下有向他一番敲打吧?”

“你怎么会同九殿下有交情?”安老爷心中疑惑。

“说来话长,有些事情不方便多说,还望爹娘谅解。”

见他多有不便,便不再细问。

安老爷拍了拍扶手:“前些时日,听说裴尧光把四品官员刘全杀了,刘全可是九殿下的人,你还是不要与他来往密切,免得再次惹祸上身!”

“没错,你可是我们安氏长子啊!”安夫人哽咽道。

“孩儿明白,让爹娘、弟弟担心了。”

“你娘自从得知你被断了一根指头,可是整宿都睡不好。”安老爷抿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地放回了桌上。

安夫人脸露难色,握住普定的手:“儿啊,我和你爹思来想去,你身在佛寺,当今圣上又极其重佛,他到底有何居心?”

普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安怀丙见势道:“哥,但说无妨,我们是一家人啊。”

普定只将裴尧光“燃指供母”一事道了出来。

“他这人本就捉摸不透,想动谁就动谁。”

“真是倒反天罡!罔顾人伦”安老爷大喝一声,气得双眸瞪得入铜陵般大。

外头的鸟儿因受惊倏地从枝头?飞窜而过。

安夫人耸了耸鼻:“此前我和你爹商量过,不如你还俗吧!给你找个贵女高娶了她。平日你多担待些她,也能护你一生周全。”

闻言,普定背后一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安老爷抬了抬眉:“我和你娘商量过了,太傅之女已至及笄,年方十六,正当适婚年龄。

裴尧光的父亲乃内阁首辅,择太傅之女再适合不过。

“我与你娘从未想过攀附权贵,可如今这情势,我们怎能不担心你往后?万一哪天他…他把你命根子断了……”

安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安老爷说话注意用词,以免伤了他的尊严。

“你爹口直心快,我们也是考虑到你身体方面,饶是做个敖婿也不错。宋太祖之父都是赘婿过来的,可人家叱咤政坛多年,至于你日后能否功成名就,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平安!”

“爹!娘!孩儿已和正常男子无异了。”

此话一出,几人眼里透出一抹亮光,别提有多高兴。这是近日以来,唯一能让二佬舒展眉头之事。

普定因顾及小白身份未说出实情,只说是得贵人相助,凭他的祖传秘方通过药浴助他彻底疗愈。

“那贵人是何许人也?”安老爷神情激昂。

“不知他贵姓,也不知他住处。只是路途偶遇,孩儿见他不愿透露就不多问。”

安老爷捋了捋胡须:“这等世外高人极其低调,以防他人觊觎,自然都是隐性埋名,怀生你能遇见是你的福气呀!”

普定微笑颔首点头,没错,他能遇见小白,三生有幸!

就在他准备回卧室休息时,被安怀丙叫住。

安怀丙脸露一丝赧然,咧嘴笑道:“哥……不,法师,可否帮小弟一个忙?”

“但说无妨。”

“他日你若再遇见那个贵人,可否帮我问问……有没有男子强肾的方子。”

普定神色一凛:“怎么……你不行了?爹娘可否知晓?”

虽然他未通人事,但他深知男子若不行,夫妻床第之事不睦,轻则影响夫妻感情,重则妻子红杏出墙。

安怀丙自大婚半年来,尚未为纳妾,也无同房,仅有他妻子一人。

“没有没有,不是弟弟不行,是你弟妹自从新婚后,变得特别黏人!”

普定眼底浮动,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轻拍安怀丙的肩头,淡笑道:“好!他日若有缘再见,我定当向他赐教。”

晚膳时,安夫人特意命厨子准备了几道可口的素菜。

她走至普定的卧室,轻叩两声:“怀生,你在吗?”

“娘,进来。”

普定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黑檀木匣子:“娘,这个是我从寺中带来的沉水香,里头掺杂了少量琥珀,有宁心安神之效,您因孩儿昼思夜想睡不踏实,燃这香试试吧。”

“好,怀生,你有心了。”她慈祥的脸上洋溢着微笑,转瞬又皱了皱眉,“怀生,你倒是跟娘说说,这姓裴的为何要用的你手指头祭奠他母亲?”

安夫人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可是,他不仅断了他一根手指头,还对他施以酷刑,将他双腿断膝又再接回,反复如此。

普定眼睑一垂,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抿了抿唇:“他……他好男色!”

闻言,安夫人身躯一震,差点晕了过去。

“这……这……成何体统!看来你还是尽快还俗,迎娶太傅之女,如此,他便拿你无可奈何。”

“还望母亲务必放心!孩儿佛心坚定,一日为僧,终身为僧。想必他不会再刁难孩儿,否则也不会给安府奉上重礼。”

七杀门。

焚心服下解毒之药,静坐在榻上调养生息。

圆月高照,投射在他薄削的脊背上,一袭白衫透着莹白微光。

敕语敲门进入,看他静坐调息,她轻手轻脚地,以免打扰到他。

不经意间,她眼眸瞥向桌上的佩剑,这才发现他的剑穗已经换了新的。

她伸手轻轻一抚,心中嘀咕,竟是一对玉连环。

玉连环,环环相扣,寓意爱情永不终结。

究竟谁送他的定情之物?她仔细回想,隐约记得在江浙一带时,他的剑穗似乎就不再是从前的那个。

焚心眼眸微微翕动:“你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不过,我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这剑穗是何人赠与?”

焚心神色不耐:“朋友!”

她眼眸微怔,心口一紧,转身盯着他的黑眸:“是那和尚,对吗?”

她迭声问:“你和他到底是何关系?”

“我说了,朋友!”焚心加重了尾音。

敕语冷冷一笑,笑声透着一丝悲凉。

“焚心,是你教我无情无爱!你怎会对旁人这般亲近?”

“你和他分明……这玉连环是何寓意,想来你心知肚明!”

夜色下,焚心双目似漩涡,无比得黝黑,覆着一层冷光。

敕语紧握拳头,她缓了缓,平复心绪片刻,一字一顿道:“焚心,有时候,看清自己的心,比看透旁人的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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