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圣手……”
“之英雄殿?”
“噗呲啊哈哈哈哈哈……”
秋菊和冷月瞬间笑的癫狂,尤其是秋葵,那笑声几乎都快把房顶给她掀了。
“我说,不就是个名字吗?你们要不要这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取了什么奇葩的名字呢。”
夏南鸢看的很无语,然而秋菊,已经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道:“哈哈……七夫人,您要不要听……要不要听听您再说什么?英雄殿?噗呲哈哈哈……”
眼见她笑的眼泪都出来,夏南鸢决定还是不问她,转而看向一旁的冷月道:“你说,我这个名字,究竟怎么样?”
冷月此时虽然还想笑,但见夏南鸢已经有些生气,还是忍住了笑容道:“如果夫人觉得好,我觉得这个名字,倒也不错。”
“是啊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一群江湖打手呢哈哈……”
秋菊的笑声又好死不死地传过来,夏南鸢气的拿起一个梨堵住她的嘴。
“我是觉得,能接受我的医术,并且坚持在我们这看病的人都挺英勇的,所以为了打消病人的害怕,所以便取了‘英雄’这个名字,希望来这的人都能打破固有的观念成为抗击病症的英雄,所以也算为他们打气了。”
“这么说来,这个名字也算很好哦! ”
秋菊把嘴上的梨拿下来,顺道咬了一口,眼见她们两个都觉得还不错,夏南鸢便让工匠按她的要求,把牌匾的名字写了上去。
就在她看着工匠将写好的牌匾挂在门头上时,一道熟悉而又温润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这么快,你的店铺就装好了?”
听到这声音,夏南鸢立马转身,露出了笑容。
“七叔!”
正当她刚想往谢云络的怀里扑时,一队人马匆匆赶来急报。
“谢夫人不好了,谢世子连带着他马车,一起掉进河里……了。”
夏南鸢:“……?”
谢云络:“???”
报信的人马:“……吓!”
——
谢云络像报信的人询问了半天,才知道这全是一场误会。
在匆匆赶往现场的路上,夏南鸢坐着她的马车,不由地同谢云络问道:“七叔,你是说,你下朝后就没有乘坐你的马车,那你把马车借给谁了?”
相比于夏南鸢的交集,谢云络却显得异常沉稳,甚至,他像是早就料到他的马车会有这么一遭,此刻的笑容像是置身于静宁的树影间,令人无比的安心。
“你是知道,我这人有洁癖,是不会随意借出我的私人东西的。”
“尤其,还是我每日都会乘坐的马车。”
夏南鸢这点倒是明白。
毕竟,他的大嫂曾经对她提到过,谢云络对他的个人空间以及物品都有着强烈的在乎,一般人是很少靠近他的东西。
就算被一些不知情的人碰到,那些东西他就再也不会用了。
所以,这么多年能真正靠在谢云络身边,随意牵扯他衣袖的也只有她,这还真得感谢她小时候那随意粘人的性格,恐怕他早就被她的粘人,折磨的没脾气了吧。
夏南鸢笑着又扒拉着他衣袖,故意将自己脸上的胭脂往他的身上蹭。
“看来我们还真得感谢那个故意上了你马车的人,不然我真不敢想象你会怎么样。”
谢云络笑着拽了拽他的衣袖,希望他的袖子不要在她的手里被揉的太狠。
“不过时也命也,既然有人想死,我自然也拦不住。”
谢云络神色一凛,夏南鸢也大概猜到他话里的意思。
她将头轻轻地靠在谢云络的肩上,然后闭上眼,静静地等待马车的驶入。
很快,谢云络被那些禁军护送着来到了现场,他的马车已经被打捞了上来,而马车里面坐着以及驾马的人,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显然不是谢府的。
然而几乎同一时间,太子也已经赶来,负责指挥禁军打捞尸体的苏天临看见太子,竟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退。
“什么?这是……”
太子一来就认出了其中一具尸体是他的副将刘泓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为什么会这样?本太子让他去皇宫里给父皇送药,为什么他会死在谢云络的马车上?”
“还有,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去救人?到底有没有人能给本太子一个交代?废物,你们全都废物!”
太子的面容已经狰狞,周围的禁军被他打骂的不敢出声。
谢云络下了马车走上前,太子一看,立马就朝他扑了过去。
“是你?一定是你干的,本太子的护卫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的马车上?一定是你恨本太子,才会对本太子的人痛下杀手!”
自从太子记事以来,刘泓泽就跟在他身边,可以说是太子这些年的遭遇,为数不多的亲历者。
一时间失去他最信任的人,太子如何能受得了?眼看他被禁军拉住,谢云络也适时地道:“如果我要杀他,多的是手段,何苦要用我的马车,如此明显的疏漏,太子您难道就不好奇吗?”
“你……那一定是你故意的,为的就是做这么明显才不会让本太子怀疑你,本太子才不会这么笨,不然,你说刘泓泽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马车?”
太子话音刚落,从宫里带来被问话的小太监,瑟瑟发抖地走到他身边回话道:
“今日午后,谢世子同陛下处理完梁王之事,从宫里出来,正好遇见刘侍卫骑着马进宫。刘侍卫好像拿谢世子三嫂的事嘲笑了他几句,顺道说了他看到街上谢家三夫人去找谢世子夫人的麻烦,谢世子一听就神色慌张,立马同人借了匹马离开。”
太子一听就愣了,后来,据那小太监说,谢云络将他的马车留在了宫中,也不知怎么了,就被刘泓泽给乘了。
在场了解点内情的人都知道,刘泓泽身为太子的近卫,平日目中无人,行事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他同苏天临走得近,自然是看不上谢云络。
这表面上刘泓泽上了谢云络的马车,实际上,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随意坐上一个刚刚立下大功的大将军的车马,还让他的车夫驾着马车载着他招摇过市,万一撞到了什么人,谢云络也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
夏南鸢看着这现场已经被打捞上来的马车就觉得好险。
按理说,谢云络每日出入乘坐的马车都是经过专门的打造,甚至这辆马车还被他乘了许久,每日都会有下人们检查,按理说无论是车还是马,都不应该在这并不崎岖的道路上,出现车毁人亡的事故啊!
旁观围观的几个目击者都说是马失控了,夏南鸢看着那匹已经被水淹死的马,心道这怎么可能?
不过在场负责的几个人除了太子,都没有想继续处理的意思。尤其是站在禁军前面的苏天临,更是狠狠地瞪了那个多嘴的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吓得退缩,而谢云络却冷冷地道:“既然是他自行上了我的马车,那就麻烦太子将尸体带回去好生安葬吧。马车的事我便不再计较,不过我还是提醒一句,我谢云络日常用到的东西,差一丝一毫我都能感觉出来,我劝有些人还是不要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不然到时候死的是谁,都不知道了。”
苏天临听完,气的想同他理论,然而却被他身后的苏家人拽住,然后静静地将火气往心底压。
现场的气氛压抑到极点,几乎懂的都懂,唯有太子,还沉浸在到底是谁杀了他亲信的巨大悲痛中,扬言谢云络一定要为此事负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在你的东西上动手脚?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谢云络没有理他,转身径自朝夏南鸢马车停靠的方向走。
“他什么意思?把本太子的话当成耳旁风吗?谢云络,你给我站住!”
“哎,太子,太子您别这样。”
眼见太子要去追上,苏天临在一旁强行拦着他道:
“臣已经调查过了,这场事故就是个意外。”
“什么意外?这就是谢云络故意的,我一定要控告父皇,让他叫刑部去查,我要告他谋杀!”
谢云络心道他随意。
毕竟,这件事究竟谁心里有鬼有脑子的都已经能看出来,他是不介意再继续查下去。
回到马车上,夏南鸢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事情都解决了?”
“嗯。”谢云络点头
许是在车上坐了许久,夏南鸢突然感觉肩膀酸痛,她伸手向后揉了揉肩,谢云络看到,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以便她能将整个上半身靠在他的身上,缓解她身体的僵硬。
夏南鸢也很自然地靠着,就像是做了很多次,都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
谢云络深深注视着她头顶的发丝,右手握住她的手腕,放在了身前。
他的动作亲昵而自然,仿佛捧着世间最贵的珍宝,让他始终紧绷的心,能有些许的放松。
“只是过来协助调查而已,其实,你是不用跟过来的。”
谢云络的话让夏南鸢突然握紧他的手。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自然跟着过来才会放心。”
夏南鸢说着嘟起了嘴,随即,她从他怀里起身,像是突然发觉了什么道:
“但是七叔,你真觉得那是场意外?你那匹驾车的马可是难得一见的好马,怎么会突然失控?难道你就不觉得奇……?”
“嘘!”
夏南鸢还没说完,谢云络却打断她道:“外面人多眼杂,有什么事,等回府了再说。”
夏南鸢这才“哦”了一声,然后继续靠回了他身上。
正沉浸在彼此当中的二人谁都没有留意到,他们的车帘突然被风给吹开,夏南鸢半张被发丝掩映的绝美侧颜,正好落在经过的夏南柒眼中。
“那里面坐的,就是谢世子新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