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望着她出了神，“不爱”，简短的两个字，瞬间将他们两个人对调了关系，一直以来逃避的变成了他自己。

此时的徐江似乎再也不能开口，仿佛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会让她奔溃。

徐江将满脸被泪水晕染的女孩小心拢入怀中，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脊背，最后停留在脖颈处。“我怎么会不爱你。”

“对不起，我很抱歉小鱼，都是爸爸不好…这些年来，我一直害怕，却忽视了你的感受。爸爸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小鱼，答应爸爸最后一件事。”徐江托起女孩的脸，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分开了，等爸爸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就去国外找你，任凭京海还有多少破事，我都不管了。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爸爸还等着开学的时候做大美女的舞伴呢，再哭，就不漂亮了。”

“真的？”

“真的。”

“你说的都是真话？不是骗我的，不是为了哄我离开，才说这样的话，不是无法应允？”

“不是。”徐江坚定地开口。“爸爸是下定决心的。”

我从他怀里离开，笑着对他说。“不会用手铐，铐着我？”

徐江一脸诧异，在他怀着愧意的眼神里，戳开迷雾中的幻影。“你刚才抱我的时候，我听到响声了。”

冰冷的铁质手铐，在他衣兜里清脆地歌唱，我体验过它们的感觉，被束缚的手腕是难以言说的不便与羞耻，此时更多的是刺痛。

“我…我没有…”徐江苍白地辩解。

“拿出来吧，爸爸。我会戴上它，只为让你放心，我愿意忍受…只为你能遵守承诺。”

一个小时后，余慧涵等来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疾驰的黑色车胎在柏油路上发出尖锐的

轰鸣，车上的人急匆匆地跑下，打开车门，女孩披着男式西服，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向既定的结局。

余慧涵看向她，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余慧涵缓缓靠近，将她身上的西服掀开一角，银光一闪而过。

余慧涵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情绪，把那西服四处掖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困了？马上就到了，上了飞机再睡吧。”

汽车下了盘山公路，绕过一个弯，车流拥堵起来。

“怎么了？”

“前面好像是警察在查车，要绕过去吗？”

“不用了，这个时候掉头到显得我们做贼心虚。”余慧涵看看时间。“还有时间，不急。”

十分钟后，交警敲了敲车窗，示意司机和人员下车，我跟在妈身后，看着警察们翻着车厢里的每一个角落。

其中一个警察的目光时不时就盯上来，那眼神让我有些发毛，我缩到人群后面，隔绝他的眼神。

“没问题，组长。”一个警察上前回话，打断他的审视。

“嗯，去那边把他们狗借来用一下。”那个组长点点头，随后点了几个人。“你、还有你搜搜他们身上。”

余慧涵暗道不好，小鱼的手铐还没解，连忙递给司机一个眼色，司机授意，上前阻拦。

“你们干什么？前面的都没有搜，凭什么到我们就要搜。”

“这是我们的工作，还请你们配合。”

“警察同志，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飞机呢，车你们也都搜了，彼此行个方便，这搜身就算了吧。”余慧涵上前。“我们倒是无所谓，就是我女儿，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你们都是男的，搜身？不好吧。”

“这个你放心，我们有分寸。小杨！你来的正好。”组长指着小杨手里牵着的狗。

“闻一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就多谢你了，警察同志。”余慧涵笑着回答，似乎很满意这种安排。

余慧涵回到女儿身边，为她系好外套上的每一个扣子，小声提醒道。“别害怕，他只会用狗闻一闻，记得别让他碰你外套。”

警犬先围着众人绕了一圈，随后一个一个细细的闻。当警犬的鼻息扑在众人的身上，它的鼻肉时不时地透过布料贴在皮肉之上。

在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警犬上时，我微扬起头，看向那个有些笨拙的警察，在轮到我时，轻声发问。“你没训练过它？”

“我平时不训狗。”两人默契地对视，知道他们认出了彼此。

“你变成缉毒警了。”

“我是禁毒支队的。”杨健拉回跑远的警犬。“每次见你都沾点违法。”

“这次可没有，警察大人，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外套脱、脱一下…”

“这可不行，我…”赶紧想啊小鱼，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我里面没有衣服！”

“啊？”杨健要伸出的手瞬间缩了回来，脸还不自然的红了。

“我是不小心把饮料倒在衣服上了，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看着杨健刻意回避的眼神，算了越描越黑，就这样吧。

“好了吗？警察同志。我们还要赶飞机。”余慧涵上前将女儿搂在话里，打破两人的尴尬。

“当、当然，”杨健后退一步，让出距离，对她做出最后的道别。“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