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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困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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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监狱内又响起悠扬的铃声。

岑菱困倦皱眉的往被窝里缩了缩,闭上眼舒舒服服地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岑菱睡醒后才发现对面的床铺依旧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枕头。

他睡前应怀诚不在,睡醒后也不在,有点怀疑室友是不是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岑菱乐得轻松,洗漱好去食堂领了袋餐剂,吃完就溜溜哒哒地又回到自己的宿舍。

今天的餐剂口感依旧无法让人适应,但今天是他的休息日,岑菱天然的心情就好。

岑菱翘了翘眼睫,坐在床上小腿晃了晃,还是无法忽略那两次的意外。

昨天洗完澡他还厚着脸皮问了问陶年灯,自己身上有没有味道。

但他都没凑近,离得较近佝了下脑袋,陶年灯就脸蛋红的像番茄一样毛毛躁躁地对他点头,说“很香”。

岑菱还以为是自己找到了方向,哪知陶年灯下一句,就夸他好好闻,形容词堆的像大牌香水介绍词,什么前调后调中调,羞赧的岑菱连忙捂住他的嘴。

但这也说明了,陶年灯闻到的应该和那两个罪犯闻到的不是一个东西。

他隐约觉得,这应该和他的“人类”身份有关。

岑菱皱了皱鼻尖,不太聪明地咬了下唇,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他戳了戳有些冷漠的系统,求解地问:【5139,我进监狱用的是什么身份啊?】

进入监狱时那张被塞到手里的身份证明上面没有兽形种类相关的内容,岑菱只以为不重要,结果现在想来,他唯一的独特点就是在身份上了。

可能和“人类”身份有关,这个说不定会有用。

【不知道。】5139声音淡淡。

岑菱总觉得他有点冷漠,基本上属于他戳一下对方才会说话的那种。淡粉色的唇珠压平,岑菱哼哼两声重新趴到床上。

白衬衫的领口因为斜躺的姿势撑大,露出一小段平直的锁骨,锁骨凹下去的正中央躺着枚鲜红的小痣,隐隐还能看到衣领深处雪白的胸脯,点缀在上面颜色浅粉的点在白色的衣领里隐隐绰绰。

【……】有那么一瞬间,5139甚至感觉自己生出点心虚和不对劲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总感觉自己是在占人便宜,他沉默了一会,难得话多:【进入监狱是用的伪造的身份,他们那的资料上应该有更详细的内容,你可以去看看。】

……

说干就干。

岑菱行动力超强,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摸到了乌钦办公室。

深灰色的墙壁门板和其他房间没什么区别,岑菱对着门面壁思过了会,深呼吸了几口气,脑子里来回滚了几遍一会的说辞。

想好以后,岑菱才把手搭到门上,指节弯着,指骨轻轻敲了两下门板。

“咔哒”

一声清脆的,又小声的声音,没上紧的锁舌收缩又弹出,一点轻微的力道就让深灰色的门板打开了一条缝隙。

岑菱眼睛睁大了一瞬,他看着这条缝隙,舌头捋不直般,【门、门门门开了诶!!】

【我我我知道。】

岑菱已经没空去在意系统学他结巴这事了。

监狱里的甬道和房间从外部看都是大同小异的,但这里格外安静,没人走动。

门里门外都安静的仿佛无人,细细窄窄的缝隙里没有灯光透出,他那一点心跳声仿佛也在放大,岑菱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手指拧了拧纠结地放在门把上。

金属的质感冻的他手指一跳,岑菱盯着那条不大的缝隙,后颈渐渐生出细汗。

门后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不断的引.诱着他,岑菱纠结半晌,轻手轻脚推开了门。

一点风起他脸颊侧细软的发丝,门外的光斜斜打在地毯上,拉长扩大。

电脑屏幕上亮着一些隔开方形的画面,监控中几乎相同的甬道里走过几个穿戴整齐的狱警。

岑菱心脏砰砰跳,语气中带着容易察觉的雀跃:【真的没人诶!】

【嗯。】5139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看着岑菱如进入蜜罐的小老鼠般快速打开灯。

皮靴踩在地毯上完全消音,监控的存在多少有提醒到他,岑菱站在桌子前没敢乱翻,眼睛转转四处看了看。

乌钦的桌面并不整洁,镂空的沙漏摆件压着纸张,从桌子边斜斜露出一角。

通关的奖励在那吊着,岑菱的胆子膨胀了些,他伸着脑袋看了看,竟然发现了那张纸上写着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今天简直是他的人品大爆发,岑菱眼睛一亮,稍微纠结了一会,还是偷偷摸摸地给它扯了过来。

动作小心翼翼的像小偷,压着纸张的沙漏摆件受到力突兀地跳转了方向,原本流空的一端调转朝下,金色的沙子从细孔中缓慢流出。

岑菱眉眼松快,性质盎然地看了看这份类似简历一样的东西。

姓名和年龄都属实,右上角还有他的一寸照片,种类上标注着他难以理解的鼬科貂属。

【这不会就是副本给我伪造的身份吧?】

岑菱对动物种类了解实在少,对这个种类没概念。

倒是5139看到了这个,竟然奇异的觉得合适。

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真的挺贴的。只是这话感觉说了又要惹岑菱哼哼。

种类下有更长的介绍,岑菱觉得没什么用,但5139扫了几眼就得到更准确的身份信息。

【是雪貂。】

【哦哦。】岑菱含混地嗯嗯,稍微回想了下。

他脑子里关于雪貂浅薄的印象就是白白的有点像老鼠的样子,蹲在雪地上,长相要更加灵动点。

他不太在意,看完就把东西小心翼翼地复原成原样。

乌钦的办公室挺大的,会客和办公的地方完全打通,靠墙摆放着不少书柜,书柜有层透明的玻璃窗,里面叠放着资料,雪白墙壁上挂着一个黑白色的钟表。

指针“咳答”“咳答”的走,岑菱看完东西了,没胆子继续深翻,心虚地准备在偷偷溜回去。

也就在他刚准备转身时,门外突然有几声纷乱的脚步,岑菱后脊瞬间抽紧,在听清脚步声停到乌钦门前时,他行动快于意识的,往桌子下一蹲。

岑菱:“……”

岑菱有那么一瞬真的被自己蠢的无语到,原本他为了来乌钦办公室看这份东西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虽然说领导不在进入办公室多少有点奇奇怪怪的,但明显还是听到动静藏起来更奇怪。

他抿住唇,刚准备站起来,却正好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这门怎么开了?”

音色有些凶厉,陌生到岑菱完全没听过,他不知为何停顿了下。

第六感在作祟,岑菱半个身子藏在书桌侧边,探出个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条细窄的门缝。

岑菱进来后没故意关上,也许是流通的空气将门带合了点,细窄的门缝透出点室内的光,但从门外的视角看不到岑菱。

外面的人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下,很快就这声凶厉的男音抬高,语调恭敬地喊:“乌队,你在吗?我有事情想汇报一下。”

听着像同事的口吻,岑菱手扶着桌子半蹲在地上,听到这话肩颈一松。

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索性打算直接站起来等对方进来再说,但室内的沉默已经给出信号。

【别出来。】5139比他更快发现不对劲。

下一秒外面的人推门而入,岑菱并不近视,光线落在亮橙色的布料上近乎反光,醒目的颜色让岑菱心脏重重一跳。

他的呼吸猛一下提起,瞳孔剧烈震颤,探出的半个脑袋嗖一下收了回来。

乌钦的办公桌很大且宽广,桌洞三面遮挡,除此以外室内几乎能一览无余。

那个囚犯很快语调轻松:“靠还开着灯吓老子一跳,不是说好撬完锁把门关上吗?老子他妈还以为出事了。”

“…灯应该是乌钦走时没关,你小声点。”另一道男声说话。

岑菱死死屏住了呼吸,虚软着手脚,几乎无声地趴在地毯上。

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人影重叠,岑菱不清楚到底进来了几个人。

他捂着嘴不敢呼吸,带滚轮的椅子歪斜的移开点,身材纤瘦,刚好能从这点缝隙里钻进去。

乌钦的桌面宽,导致下面的桌洞深,能完全装下他甚至还有些空间。

后背轻声抵住桌洞前侧的挡板,凉意爬上背脊颤栗起疙瘩,岑菱双腿曲着抱着腿蜷缩在角落,抖着细细密密眼睫,恨不得此刻自己能在缩小一点。

就在此刻,房间外响起一阵悠扬的铃声,岑菱被吓得肩颈一僵,思绪空白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监狱中午的铃声。

“操!吓老子一跳。”明显外面做坏事的人也吓了一跳。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时间不多了,快点找吧。”

男人的劝导没起作用,脾气暴躁的男人又在骂骂咧咧:“妈的,监狱竟搞这些。”

到这地步岑菱甚至不用想自己被发现会发生什么了。

桌子下逼仄的空间仿佛空气也在抽离,岑菱缩着四肢呼吸都有点困难,胸腔里砰砰砰的心跳声无限放大。

他险些怕有人听到,两只手重重捂着自己的心脏。

他不知道外面有几个人,但幸好没有第一时间走到办公桌前,岑菱咬着唇,盯着皮靴前端的光线神经惊恐又纠结。

或许他和桌面一色的黑色制服能像变色龙一样隐藏住,但无论如何只要对方稍微用心往桌洞里看一眼,他都能立刻发现这里面藏了人。

乌钦离开时应该没有在意,椅子滑出一点,现在只要他往外伸出手就能够到。

只要轻一点,慢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岑菱的内心一阵天人交战,外面翻箱倒柜的声音还在不断钻入他的耳孔。

因为是休息时间,岑菱并没有带无线电,导致他现在连求救的手段都没有,只能想办法自救。

唇肉被咬得泛出条白线,眼睛生理性迷蒙上一层水汽,岑菱眨巴了两下给按下。

细瘦伶仃的四肢趴在深灰色的地毯上,岑菱的手往前伸了伸,衣袖往上抽褶,露出雪白的腕骨。

他颤巍巍地握住椅子腿,听到室内那个暴躁男声不爽地低声暗骂,岑菱屏住气,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把椅子往里拉。

一点点挪动,直至阴影盖上他的面孔,塞进椅子后桌洞格外狭窄,岑菱快在里面被挤成薯饼。

但他还更用力的用手拉着椅子腿,将自己卡死在里面动都不敢动,额发被冷汗晕湿,一阵闷热潮湿的瘙痒。

但岑菱已经没空在意,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歪打误撞摸到了剧情展开的前奏,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钥匙到底放哪了?不会真在监狱长那吧!”

“少说点话。”

又是这两人在对话,乌钦办公室里柜子多且摆放杂乱,翻那些还要注意恢复原样已经废了他们很多力。

岑菱努力想从几个模糊的字眼里拼凑出些真相,但他们说的含糊。

呼吸出的热气在这个角落里仿佛散不开,岑菱原本发白的鼻尖都被熏红,腿龟蜷到僵硬,血液不通麻麻的痛。

“书柜这没有,桌子那有没有?”

一直以来对话的只有两人,地毯将脚步声消音,仿佛进来的也只有两人,岑菱潜意识也这么以为。

直到这时,在场的第三人才压着嗓子,淡声回答:“桌面上没有。”

岑菱猝然全身一僵,大脑“嗡”的一声出现短暂的空白,握着椅子腿的手指更用力收紧,指节处绷白。

那道男声声音很近,声音像是从他的头顶传来。

呼吸都被他自己掐灭,晕湿的睫毛在抖,岑菱听着自己胸腔里越来越快的心跳,空茫的思绪茫然无措在想。

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看到了吗?

疑惑越来越多,囚犯听他答接话道:“看看桌柜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直接放到桌面上。”

“嗯。”男人也沉沉应了声,霎时间岑菱手指一抖,近乎麻木的脑子还抽空回想了下办公桌的设计。

是很常见的桌子下一个大抽屉,侧边几个小抽屉的样子。

岑菱脑子都来不及深想被发现后的后果,趴在桌洞直角的角落快塞成薯饼,他呆呆怔怔的盯着眼前。

椅子被缓慢拉开,光线再次探进,新鲜的空气缓慢流通。

岑菱愣着张脸藏在阴影里,视线里清晰迈入两只锃亮的皮靴。

高筒的,塞着深色的裤脚,鞋带系成蝴蝶结,两腿岔开站定在他面前时两条绳脚还颤了颤。

脚尖距离他的鞋边仅十厘米左右,更容易让岑菱细细看清。

抵住桌洞上方的短发被压得趴下,岑菱的脖颈都似乎能感受到拉动抽屉的震颤。

他的大脑完全短路,眼睛死死看着那双皮靴,大事不妙的预感在心底节节攀升。

这分明和他脚上的一样,是属于狱警的皮靴。

什么情况?!

那匆匆一瞥的亮橙色衣角和眼前的皮靴,组成了一个让岑菱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自己撞到的,分明是狱警和罪犯勾结的现场。

岑菱头皮一阵发麻,他甚至已经预想到了要自己接下来被杀人灭口的可能。

可黑色的靠椅被重新推入桌洞,流通的空气再次逼仄,岑菱空白着表情,双手呆呆地再次握稳椅子。

透过椅子间的间隙,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膝盖微弯,裤腿从皮靴里抽褶,半弯腰的去开他身侧的桌柜。

放矮的身位让岑菱隐约看到对方一点光洁冷白的下巴,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松拉开几个抽屉,翻了几下复原后再次关上。

“这里也没有。”

“那放哪去了?”

“算了先别管了,快走吧,时间要到了。”

声音渐消。

......

“咔哒”锁舌清脆弹上,门被轻轻合上,办公室里只余下钟表“咳答”“咳答”跳动的声音。

岑菱窝在桌洞底下安静好一会,等那几人远走,才抖着手推开椅子,软着手脚从里面爬出来。

灯光下他的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水光,额发粘连黏在颊侧,脸色白的像透明的玉石。

爬在地上艰涩地喘了几口气,岑菱才调整好状态,扶着椅子艰难站了起来。

【他是、是看到了我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岑菱气都要喘不匀了,说话磕磕绊绊。

那个角度,加上可能也有对方的刻意为之,对方长什么样子岑菱完全不知道。

那个狱警说话时声音也压着,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是没看到他还是因为什么,没有向同伴检举。

5139没回答他的问题,淡声提醒他:【快走,别留在这了。】

【好。】

他没犹豫,站起来血液不通的双腿还有些麻,岑菱脸色微白,走路时有些瘸脚,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那正对着办公室的钟表,黑色的似藤蔓样花型的指针,刚好停在了两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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