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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窥伺的漂亮美人[快穿] > 第3章 困兽(3)

第3章 困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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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禁室位于监狱深处,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两边都是犯人牢笼的走廊。

岑菱被人领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应怀诚的身后,还不忘偷偷摸摸地观察了下四周。

这里和大厅都是统一的深灰色色调,严厚的门板上凸起着肉眼可见的铆钉。

门与门之间距离相隔甚远,岑菱打量了下门中间铁栏玻璃的窗户,视线更深地往里瞅了瞅,却什么也没看到。

就好像里面没关押着犯人。

这里远离大厅,没什么狱警走动,漫长的甬道里只剩下他和应怀诚两人,皮靴着地的声音在空间内清晰回荡。

岑菱最初还以为是这里隔音效果强,直到走了一会,他才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摩擦的声响。

像指甲尖划过黑板刺耳又瘆人的声音。

岑菱心脏好像都不会跳了,后颈被这发麻的动静搞得寒毛炸起,几乎是立刻就快走了两步,怂怂地往应怀诚那靠。

应怀诚轻垂下眼帘,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怎么了吗?”

“你…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岑菱被他的反应搞得都不自信,一时往鬼啊怪啊上猜,吓得他又吞了吞口水。

【。】竟自己吓自己。

5139看不下去,出现又给了他提醒:【这个副本没有灵异元素。】

岑菱简单“唔”了声,被应怀诚盯着,他都不敢明显走神。

“啊…你说这个啊。”应怀诚的臂弯里还挂着岑菱的衣服,单手拎着他的鞋,一副贤惠温润的模样。

但岑菱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点怕他,说不清是为什么。

看着身侧毛茸茸的脑袋,应怀诚眉眼弯弯,笑得和善:“我记得这里好像关了一个蟒科的,他有基因病,导致下半身异化严重,应该就是他搞出来的动静。”

“……”

能说点大学生能听懂的东西吗……

你们这真的没什么好理解的兽种吗。

岑菱被自己的无知搞得眼睛都僵硬了不知道眨,后脊更是冷汗直冒,漂亮的脸蛋上根本藏不住表情,是一眼就能瞧出的心慌意乱。

“…那个、那个,你知道一会去监禁室,需要我做什么嘛……”岑菱忙岔开话题,心虚下尾音拉的稍长,长长的睫毛点了点,询问也有点可怜撒娇的意味。

“哦~你是怕蛇吗?”偏偏那点反应被抓着不放过,不过有信息差导致应怀诚解读失败,他低了低眸,似答非答,“不用怕,关禁闭室的那个不是蟒科的。”

“哦哦。”原来蟒科是蛇啊。

岑菱心虚地用齿磨了磨下唇,心思一下飘远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重点歪了,更何况发现其他,于是轻而易举地就被糊弄了过去。

……

被应怀诚笑眯眯送进监禁室门口时,岑菱还好脾气地对人挥着手道别。

他对危险的预警升起的实在太慢了,等自己独自一人拉开监禁室大门的时候,岑菱这才迟钝的察觉不寻常。

监禁室里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岑菱还有点轻微的夜盲,站在门边他是一点也看不清屋里。

黑暗酝酿着未知的不安,沉甸甸的低气压压到他肩头,岑菱后知后觉开始害怕,他手搭在门把上,踟蹰着,久久没敢往前走一步。

屋内很安静,这种寂静也十分的不同寻常,就好像那条他走过的甬道已经消失,就连一开始让他不安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全都消失。

“滴滴——”

就在此时,挂在腰间的无线电在黑暗中闪烁了两下红光,与此同时他一直挂在右耳的单侧耳机“滋啦”响起一阵电流。

“开灯。”属于乌钦那散漫的声音一下止住了岑菱后退的步伐。

“乌队长…”

惊惧下岑菱被衬衫领带束缚住的脖颈上冷汗涔涔,濡湿了折进后颈处的发梢。

浸湿成簇的戳进他的软肉里,惹人发痒,但岑菱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管,现在他全身心都是自己入职的考核,听到乌钦的话就利落地摸向墙壁。

“啪嗒”一声,室内一片大亮。

岑菱条件发射地把手挡到眼前,这突然的光亮好像也同时唤醒了房子里一直不声不响的人。

听到了锁链叮当碰撞的声响,岑菱迷茫地放下手,眼睛刚一适应光亮,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一时说不出话。

纯白的房间里,几面墙都上钉着钢架,像个大型的展示柜,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个铁椅,上面正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穿着一身亮橘色的囚服,手脚都被束缚着,金黄色的发丝狼狈地垂落,耷拉在黑色的眼罩上。

那人低着下颌,即便被束缚着仍旧脊背挺直,气场强大,许是灯光太扎眼,才让他略有反应地动了下手。

而这身囚服的颜色在纯白的房间里实在亮眼,像是滴在白纸上的颜料,醒目到让人一时忽略到墙壁上挂满的刑具。

岑菱吞了吞口水,明明都已经看清了,但他不知道怎么的又怂了,不敢再往前,细伶伶的手脚都想龟缩起来。

大屏幕清晰投射出他快缩成一团的身影,乌钦只看了一眼,就懒懒散散地重新靠回在椅背里。

抵着脸侧耳机延伸出的黑色对讲部分,他百无聊赖地又翻了遍桌子上的资料。

“编号G907,猫科豹属,曾多次蓄意袭击狱警。”

难得出现个岑菱好理解的介绍,然而却没给他感慨的时机,乌钦紧接着就不紧不慢继续介绍。

“不过我们这里可是充满人性的监狱,绝对恪尽职守的监狱长完全服从政府的一切政策,会切实保证他身为罪犯仍旧享有的兽人主权,监狱绝对不滥用私刑,不随意惩处犯人。”

话语中裹挟着冷然的讽意,通过耳机清晰传入岑菱的耳孔,语调散漫拖长,带着莫名的朗诵腔,就好像在诵读圣经。

即便他讲的那些东西,已经荒诞到岑菱完全没稳住表情,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耳朵。

监禁室中布置的一切,已经和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完全割裂。

那一排排刑具,在灯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冷光。

“所以需要你协助我们,让他签下那份自愿承担责任书,他是因基因病影响了精神状态,事发后自知做法不对,自愿来监禁室反省的,懂了吗?”

咬字时在“自愿”两字时加了力道,听着就像是在阴阳怪气。

这种走个流程的形式主义乌钦觉得多此一举,但他也没深究,不管监狱长是为何,他的正题从来都不是这个。

乌钦看戏似的翘起腿,单手支着下颌,目光灼灼地盯着屏幕钟还缩在门口的小人:“好了小狱警,我们的闲聊到此为止,可以开始你的教育了。”

“他可是刚把吉顺咬得脖子都快断了,你可千万别心慈手软啊,不然说不定下一个被咬断脖子的就是你了。”

……

即使岑菱在笨,也知道乌钦口中的“教育”是指什么。

更何况他的口吻完全没给岑菱拒绝的余地。

岑菱简直要怕死了,纤白的手指完全搅和在一起,黑色制服的下摆被他揪地皱巴的不成样子。

指面用力到绷白,那双黑润的眼眸仿佛被细雨蒙过,仿佛下一秒就要沁出水来。

乌钦透露出的副本背景信息岑菱现在完全理不出头绪,那些棍棒刀枪绳索一类的东西他更是动都不敢动。

岑菱整个人就好像是被点了穴,腿都抬不动,贴着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雪白着一张脸,脆弱的好像薄纸。

明明是让他来教训人,但现在就好像是他在被欺负。

乌钦手指点了点桌子,姿态闲散,但眼睛始终紧紧看着屏幕。

处在监禁室的G907在门还没开时就已经发现有人过来了,可仍旧没什么反应。

亮橙色的囚服被扯掉几颗扣子,衣角皱皱巴巴的,里面是被厚实的胸肌绷紧的白色背心。

被大扯开的领口处,他蜜色的脖颈上一圈青紫的痕迹格外显眼,零星有几个地方也被擦破了皮。

他显然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驾轻就熟,连挣扎都没有,明明很狼狈,但因为脸长得好,嘴巴又被口/塞给堵住,莫名多了种色/气。

岑菱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别扭,更何况教训了,他又没有那方面的癖好,长的再好看绑好放到他面前岑菱也没任何的兴趣。

他只想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面就这么僵持着,原本陆凌逢还游刃有余地干坐着,但见狱警迟迟没有动静,他心中的焦躁蠢蠢欲动的想要再次复苏。

眼罩下的眉狠狠蹙着,陆凌逢不清楚这个新来的狱警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他被捆得严实,动都动不了,只剩下身后的那根尾巴能完整显露出本人的心情。

毛绒绒的黄色尾巴不耐烦的重重拍打着地板,长长的尾巴色泽艳丽,上面还带着黑色的环斑,甩动起来就如同鞭子一样。

岑菱被吓得眼皮一跳,闻声才鼓起点胆子又看了眼被绑住的人。

陆凌逢的嘴巴被一条窄窄的细钢棍横撑着,两边连接着黑色的系带一直绑到脑后,导致他的嘴巴都不能完全闭上。

大敞着的脖颈处是紫的红的青的印记,这副模样看得岑菱都不太好意思,他眼皮子发热,鼓起勇气磨磨蹭蹭地小小挪了一步。

这是入职考核啊,快快支棱起来啊…领导还在看着我呢…!

岑菱佯装镇定,内心却在尖叫,明明知道陆凌逢看不见但他还是心脏打鼓,慢慢吞吞挪了好久才挪到一面墙边。

架子上满满一排的东西,岑菱都不敢细瞧,所有带着金属冷光一看就很出格的东西快速被他淘汰。

岑菱还是接受不能,但现在情况不等人,手掌抬着犹犹豫豫徘徊了半晌,最终他在一堆奇形怪状,凶神恶煞的工具中,艰难选中了一根稍微正常点的工具。

可即便以为自己做好准备,握着它的指尖仍然发软,岑菱颤巍巍抿紧唇,像个木头雕成的美人一样关节生涩,动一下他仿佛都能听到“卡次卡次”的声响。

乌钦在之前完全没催促他,任由他磨磨蹭蹭,见岑菱拿起来才语调含笑地调侃。

“眼光不错啊,这个很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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